林宜坐在一旁,羞愧難當地穿好衣服。
幸好牧羨楓讓人提前通知了那些家庭搬遷,不然今天山那邊的小孩子爬山上學,看到他們這樣不是尷尬死。
應寒年替她拉好衣服,一把將她抱進懷里,低眸深深地盯著她,「害羞了?不習慣在野外?」
「你閉嘴。」
林宜瞪他一眼,臉上紅暈越發明顯。
他真的就是個變態,前一秒還是死去活來的樣子,下一秒就化身為狼了。
見她這樣,應寒年低頭埋進她的頸間用力地親了一下,「我家團團真可愛。」
「……」
可愛你個妹。
林宜伸手去推他,剛抬起手,手腕上就被套上一只手鐲,應寒年毫不猶豫地扣緊。
手鐲他剛剛用消毒棉擦過了,干凈清亮。
「以後不准再拿下來了。」應寒年命令道,伸手撿起地上她昨晚扔的項鏈,揚起手就朝山下拋去。
空中銀光一閃,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你干什么?」
林宜錯愕。
「再也不用留著鑰匙了,你這輩子就得是我應寒年的人!」應寒年得意地揚眉,伸手又將她環在懷里,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開。
「……」
林宜無奈地看著他,見他手上仍是血跡斑斑,不禁道,「你能不能趕緊處理一下傷口,都一晚了,真不怕死是不是?」
先是把自己晾一夜,再是一通折騰,他還不處理自己的傷。
「哦。」
應寒年心甘情願被她訓斥,一手摟著她,一手將背包拉過來,從里邊取出東西,拿出一盒葯道,「正好,你把感冒葯也帶過來了,你先吃下去。」
她就是胡亂一通把醫葯箱里的東西都倒在背包里了,原來還有感冒葯。
林宜接過葯和水,仰頭吃下去,又咳了兩聲。
應寒年輕輕地替她拍著背,想到她這場感冒是怎么來的,不由得泛起酸意,「讓你昨天和個病秧子一起淋雨,這就是慘痛的代價。」
「……」
林宜無語地看著他,「好像某些人不讓我去摘什么野菌菇,我也遇不上那場雨。」
她本以為能看到他的尷尬,卻不想應寒年厚著臉皮頜首,「嗯,這種人真是太壞了,讓他去死!」
「……」
不要臉!
林宜氣得踹他的腿。
「呃——」
應寒年疼得背都彎下去,眉頭緊蹙,林宜緊張地看著他,「怎么了?」
「沒事。」
應寒年搖頭。
林宜俯下身去,卷起他的褲管,只見他的小腿至膝蓋處有一片深深的淤青,剛剛都沒有發現,估計還是昨晚滑下山時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