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太多了。
她不蠢,謝謝。
牧羨楓盯著她,眼里有著占有的欲望,「我已經將你介紹給家族中的親戚,母親、爺爺也認了你,都認為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你這時候想退,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宜掙脫。
牧羨楓卻將她握得更緊,「你指望應寒年來救你么?我告訴你,就算他是三叔的兒子,他也不能怎樣,他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
他的語氣變重,那股優雅幾乎維持不住。
「我指望?你不就是在圖這份指望么?」林宜平靜地反問,目光澄澈如水,「你把我從s城逼到帝城,就是為了把我控制在手里,成為一枚可以左右應寒年的棋子吧?」
現在想想,怕是在去年林家的新年晚會上,不對,可能是更早,牧羨楓就已經看出她和應寒年的關系不一般了。
她要是去指望,應寒年就會亂,他就能坐享漁利。
「是,你的存在,就是我留著對付應寒年的。」牧羨楓坦然承認,「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從頭到尾我都沒用把你派上過用場?」
「……」
「不管你信不信,我牧羨楓……」
牧羨楓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傳來有序的三聲敲門聲,他的臉色不佳,「什么事?」
門被人從外拉開,管家方銘低著頭站在那里,道,「大少爺,親子鑒定的結果出來了,二房、三爺都趕去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這么快?
牧羨楓的目光沉了沉,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神色憔悴,手下意識地去按住林宜。
林宜抽開手來,牧羨楓差點摔倒。
他看她一眼,「應寒年一回來,你就什么都變了。」
「我從來沒有變過。」
她道。
「……」
牧羨楓的唇角泛起苦笑,沒有同她多說什么,管家方銘見狀急忙推著輪椅上前,拿起一件羊絨大衣為他披上。
待他們到達正廳的時候,正廳里滿地的紅包和彩帶已經收拾得一干二凈,牧家的一眾人全部坐在沙發上,呈現出不同的姿勢。
為等這個結果,所有人都沒有睡,包括牧子良。
黃醫生拿著文件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林宜站在牧羨楓的身後,她當然要跟過來,她要聽結果……
「來了。」
忽然有人小聲地道。
坐在沙發上的先生少爺小姐們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望向從禁閉室方向出來的應寒年,他倒是一身的慵懶隨意,與這里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到了眾人面前,他甚至還有心情掃一眼眾人的表情,而後才坐下來,又痞又邪地翹起一腿,銀色的鷹頭打火機在他修長靈活的指間轉來轉去,把玩得風生水起。
「黃醫生,可以宣布了。」
牧華弘坐在應寒年的對面,兩人之間隔著一張長長的茶幾。
「好的。」黃醫生打開手中的文件,道,「我們抽取了牧華弘先生和應寒年先生的血液樣本,做了dna比對,證實二人是……」語速很正常的一段話,偏偏讓人聽得急迫,牧華康和牧羨光父子幾乎同時坐直身體,牧夏汐白著一張小臉,雙手自欺欺人地虛捂在耳邊,想聽又不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