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輕狂地反問出兩個字,漆黑的眼里有著意味不明的深意。
他的以後,不是誰都可以估量的。
牧羨楓看向牧子良,「爺爺,您聽到了,您就是不要他的命,也不能讓他活得自由,否則,他隨時會掉頭咬我們牧家一口。」
「他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個人能怎么對抗牧家?」牧華康站出來道,「羨楓,他也是你兄弟,你就這么下狠手?」
「……」
牧羨楓沉默下來。
這種場合是輪不上林宜說話的,她也只能站在一旁。
「放他走。」
牧子良做出最後的決斷,這個老人再狠,也狠不到殺害自己血緣的地步,一個私生子,流放在外就好了。
不具威脅性。
「爺爺……」
牧羨楓皺眉。
「我已經決定了。」牧子良沉聲道,一雙眼睨向應寒年,「放你這一次,是因為你身上有牧家的血液,如果你以後還敢亂來,就別想再幸運地每次靠詐死活下來。」
應寒年冷嗤一聲,收緊手中的手機,笑道,「那我還真該謝謝老爺子,這樣,我就再為您送上小年夜的最後一份禮物。」
「……」
牧子良的眉頭皺得簡直能打結。
他還想干什么?
這一天,他干得還不夠多么?究竟還要做什么?
應寒年揚起手拍了兩下,不一會兒,姜祈星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他直接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走進來,面無表情地將人摔到眾人眼皮子底下。
「砰。」
牧羨光看了一眼後直接跳起來,「這不是我助理么?」
這人已經辭職一段時間,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那人跪在地上,面黃肌瘦,面對牧家上上下下的人,嚇得魂都飛了,哆哆嗦嗦地喊出來,「是馮管家讓我在翼裝上動手腳的,是馮管家讓我去害寒哥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
馮管家,翼裝?
牧子良的瞳孔猛地縮緊。
馮管家他知道,翼裝他卻是完全不知情。
牧羨楓的臉色越發難看,這人居然沒有出國,還落到應寒年的手里了……
也是,從應寒年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刻起,他就該猜到瞞不住的,是他太大意,竟會以為計劃天衣無縫。
牧子良轉眸瞪向一旁的馮管家,馮管家臉色發白,「老爺,他胡說,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翼裝,我也沒有理由害應先生。」
「你當然沒有理由,你要么是奉老爺子的命令,要么……就是奉其他人的命令。」
應寒年冷笑一聲,轉眸斜了牧羨楓一眼。
牧羨楓想永遠躲在幕後坐享其成,也要看他會不會答應。
「……」
這話一出,牧子良是何等精明城府的人,把事情繞著想一想就明白了,站起來抖著手一把將龍頭拐摔到馮管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