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突然有一天,他被應寒年所棄,他像個大孩子一樣茫然無措。
「那等我恢復以後,你隨我回s城,我給你安排工作。」
她虛弱地說道。
姜祈星沉默,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他本以為自己能跟隨寒哥一輩子。
可終究,是他自己做錯了。
半晌,他才道,「我擔心寒哥。」
他知道自己沒什么用,可他至少可以不要命地去保護寒哥。
「能不提他的名字么?」
她閉上眼道,明明身上的痛被葯物止住,為什么身體里還有什么在被撕裂,一遍遍地撕。
「……」
姜祈星嘴笨,閉上唇不再說話。
他就這么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還真有些礙眼。
「去熬點粥吧。」
林宜撐著力氣,努力給他找一些事做。
聞言,姜祈星立刻站起來,「是,我立刻去做。」
有了吩咐,姜祈星的聲音聽起來才沒那么無望。
林宜倒在床上,努力忽略胸口里被撕得血肉模糊的什么東西,她有些困難地抬起自己的手,看著手上的傷痕和凍瘡。
這一關,她到底是熬了過來。
手沒抬起來幾秒就落了回去,她有些吃力,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睡下去。
……
有姜祈星的照顧,林宜不再自生自滅,有了一口熱粥吃。
牧家留下很多葯,姜祈星看著上面的標簽提醒她按時吃葯。
隔一日的早上,林宜再也忍不住了,從床上掙扎著趴過來,艱難地伸手去拿床頭櫃上的葯。
姜祈星端著粥進來的時候就見她一半的身體快掉落在地上,一驚連忙上前扶她,「林小姐,你要什么,讓我拿就行了。」
「止痛葯,兩顆。」
林宜聲音仍然很微弱。
「兩顆?」姜祈星愣了下,「可是這上面寫著一定要到特別疼的時候才能吃,而且也只能吃一顆。」
「一顆的效果太慢,我要起來做點事。」
林宜趴在床上,蒼白的唇動了動。
「你要做什么,我幫你!」
姜祈星立刻道。
林宜連尷尬的表情都很難做出來,只無聲地嘆了一聲,道,「我要洗澡。」
快三天了,她還沒洗過澡。
「……」
姜祈星愣在那里,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不是寒哥,而是林宜,是個異性。
他抓抓頭,道,「可你現在也不能洗澡啊,你很難受么?」
難受倒算不上。
挺奇怪的,明明在牧家挨罰那天她傷得很重,晚上又出一身的汗,頭發黏乎乎的全貼在頭上,可醒來又覺得還蠻清爽的,癢都不癢,可能是傷太重葯吃多了,感觀都變得相對弱起來。
但……
她真的三天沒洗澡了,她受不了這么長的時間不洗。
「我去擦下總可以吧?」
林宜無奈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