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宜被看得手臂上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郁悶得想打人。
這兩年她真的生活得很平靜,為什么應寒年一出現,她就又有那種雞飛狗跳之感?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林宜長抒一口氣,看著他道,「你跟我來。」
應寒年聽話地跟在她身後。
林宜將他帶到學院比較偏的一個望湖亭中,她抱著包坐下來,一副談正事的口吻,「說吧,你什么時候接老爺子走?」
趕緊走。
趕緊讓她的日子清靜下來。
應寒年在她身旁坐下來,一雙長腿搭在一起,道,「我還在考慮用什么辦法讓老頭子把位置讓給我,是懷柔還是硬來。」
林宜明白他的意思。
現在牧子良身邊沒人,硬來就是直接逼著立遺囑,懷柔當然是上演一出親情大戲,表一下孝心,再委婉地逼著立遺囑。
不對,這關她什么事?
「那是你的事。」林宜蹙眉道,和她說什么。
她只要知道他什么時候把人接走就行了。
「對,是我的事。」應寒年厚顏無恥地承認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還要考慮幾天。」
現在知道牧子良的下落,主動權完全在他手上,他不急。
「……」
就為說這一句話跑她學校來?
看來應少爺回到s城閑的不得了。
林宜懶得和他多說,轉身就走,身後傳來步步緊逼的腳步聲,她有些生氣地回頭,應寒年雙手插在褲袋里跟在她的身後,黑眸深邃地盯著她。
「等你想好什么時候接人,你再來找我。」
她看他一眼,蹙著眉道。
「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他停在原地,臉上戴著黑色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
聞言,林宜咬了咬唇,抱著書包道,「應寒年,我不知道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過去的就是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當然,沒有你的保護,我也不能過得這么平靜。」
「……」
「你就當我忘恩負義、不知好歹吧,得了你的保護,卻沒想過任何付出,甚至我都不想再見到你。」她一字一字說道,盡量將詞句壓得重一些。
這兩年來,她身邊的追求者有過幾個,她知道怎么拒絕一個人比較狠。
「……」
應寒年一言不發地站在她面前,一雙眼越發地黯下去。
林宜回避開他的視線,看一眼時間,「我要去上課了,你別再跟著。」
「好。」
應寒年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單音,聽不出太多的喜怒。
見狀,林宜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知道應寒年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可她的步子堅定,沒有半分猶豫。
……
林宜踩著點走向教室。
走廊上,安峻正一臉落寞地站在牆邊,見到她,安峻有些猶豫,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向她,「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