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應寒年嗤笑一聲,「能有什么想法,那老爺子肯讓我繼承牧家,絕對帶著一屁股的條件。」
林宜睨他一眼。
應寒年修正用語,「絕對帶著一堆的條件。」
林宜這才點點頭,雙手插在口袋里,「帶條件也是自然,難道不得防著你哪天又性情大變,血洗牧家?」
應寒年有這個能力,她知道,牧子良也看得清。
「我真想血洗,一紙法律文件可約束不了我。」應寒年不以為意地道,極盡輕狂,手上轉著口香糖。
林宜目光清冷地看他。
應寒年摸摸下巴,態度極其端正地又修改過來,「但你可以,你想怎么約束怎么約束。」
他眼里映著她的樣子,嵌在他的笑意中。
「……」
林宜被說得牙都發酸,她雙手搭在護欄上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翻出長長的白浪,還有海魚在里邊跳來跳去,碧海藍天,景致壯觀。
驀地,應寒年貼著她站了過來,修長的手抵著她的。
林宜看他,應寒年戴著銀戒的尾指在她手指上勾了勾,這種純情的撩法他自己都唾棄。
可他也不能急近。
「怎么樣,給的時間差不多了?」
他試探著問道。
「什么給的時間?」林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應寒年盯著她,「你不是說,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回到以前么?」
林宜黑線,打開他的手,「應寒年,你不會覺得你給這點時間就夠了吧?」
「已經36個小時了,還不夠?」
應寒年道。
「不夠。」
林宜想都不想地答。
「那2160分鍾夠長了么?再不行,129600秒呢?」應寒年又問,嗓音磁性。
「……」
林宜徹底無語,他把小時換成分、秒算一下時間就變長了?他當她是智障嗎?
她斜他一眼,無奈地道,「你急什么,回去後我要繼續學業,你要繼承牧家,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慢慢來。」
又不急在這一時。
「就是因為回去要分開,所以……」應寒年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
林宜正過臉看他。
應寒年站在她面前,海風吹得他衣角翻飛,他的眸子深邃極了,「所以我要些甜頭是不是一點都不過份?」
「什么甜頭?」
「你說呢?」
應寒年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林宜被他盯著臉上發熱,轉身便走,剛要進全景客廳,應寒年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中,將她圈住,低眸看著她,不滿地道,「我都快被你折磨成十四、五歲的純情
小男生了,你也真舍得?」
「你別這樣。」
林宜被他圈得緊緊的,有些不自在。
應寒年將她推到牆上,雙手按在她頭頂兩側,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染著欲望,「我不要多,就親一下怎么樣?」
她信他才怪,他這種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得寸盡尺。她搖頭,應寒年低下頭,越發靠近她的臉,鼻尖抵著她的,「就輕輕碰一下,你要是反感我立刻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