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這過去。」
一陣小跑聲遠去。
應寒年摸摸下巴,整個人憋得快炸了,彎腰撿起外套搭到單肩,走出去,外面剛要走的保鏢見到他立刻站定,恭敬低頭,「應少。」
「又是你。」
應寒年意外地看向他,聲音幽幽的。
冬泳冠軍。
「啊?」
保鏢一臉懵。
「去,給我再跳一次海。」應寒年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保鏢脊梁涼颼颼的,「這、這次要游多久啊?」
「10個小時。」應寒年想想又改了主意,「不,你不用上來了,你給我游回s城。」
「……」
保鏢傻眼。
游回s城?那他不是累死就是被海水泡爛掉。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應、應少,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應寒年站在那里看著他,薄唇勾著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你沒錯,你不過是讓我記住你了,冬泳冠軍。」
不過是讓他蒙受了點小陰影而已。
說完,應寒年拎著外套離開,留下保鏢一個人站在原地,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
回到s城之前的最後一個夜晚,林宜陪牧老爺子下了半晚的棋,以至於回到房間的時候困的不行,倒床就睡。
就這樣,她沒有發現天花板上的強力膠布已經被人拆掉。
天花板被打開的時候她仍然睡得香甜。
應寒年站在房間里,對著落地衣鏡噴了一點男士香水,伸手豎豎領子,看著鏡子中打扮得完美的自己,薄唇抿起一抹得意與自信。
做完這些,他順手拉開一旁的抽屜,從里邊拿出一個成人用品的套。
這是來生死街之前他准備的,一度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回程的時候又用上了。
應寒年笑笑,抓著就走,想想長腿又退回來,就這么拿過去不是顯得他預謀已久?
算了。
萬一有個萬一,她就算是被他徹底套牢,也不是壞事。
他把東西扔回抽屜里,這才從螺旋形樓梯下去,手上端著一杯熱飲,「給你泡了一杯蜂蜜水,嘗嘗我泡的和你……」
話音收住。
應寒年站在樓梯上,低眸看去,只見林宜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一頭長發有些凌亂地散在枕頭上,小臉白皙干凈,眼睛緊緊闔著。
她就這么倒在床上,顯然澡還沒洗,連一件薄外套都穿在身上。
「……」
應寒年看看手中的蜂蜜水,自嘲失笑。
他在樓上打扮半天有什么用?
他走到她的床邊,彎下腰拍拍她的腿,「醒醒,你害我惦記了一整天,你就這么睡了?」
這和要他的命有什么不同?
「……」
林宜在床上動了動,眉頭微蹙,卻沒有醒。
「……」應寒年看一眼表上的時間,確實已經很晚,早知道他就早點把她從牧子良那邊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