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從躺椅上坐起來,林冠雷夫婦則是驚訝地看向林宜,似在問怎么回事?
林可可坐在那里,幾乎將身上的短裙邊給絞爛。
大廳里一時間像是無人存在一樣,靜得一絲聲音都沒有人,所有人仿佛被封印住。
「你在說什么?」
林冠霆以為自己聽錯,無法置信地看著應寒年。
「……」
應寒年沒有重復,人站得筆直。
「你、你給我再說一遍!」
林冠霆忍了一晚上,這會兒已經無法控制脾氣,指著他氣急敗壞地吼出來,「應寒年,我不管你現在混成了什么模樣!林家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我林冠霆的女兒更不是你可以開玩笑的人!」
林冠霆的聲音都變了,手上青筋突顯。
林宜從位置上站起來,有些擔憂地跑到林冠霆身邊,「爸爸,你別激動……」
他有高血壓的。
「你給我滾!」林冠霆指著門外大聲吼道,「應寒年,你給我馬上滾!滾!」
應寒年看著他,轉眸,「來人。」
在門口站得和門神一樣的幾個保鏢立刻走進來,氣勢洶洶,大伯母嚇得拉著林可可站起來,縮到林冠雷一旁。
林可可看向應寒年,他被激怒了嗎?激怒了好。
「林先生,請。」
保鏢們嘴上說著請,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由人的意思,半拉半推地將林冠霆推向前面。
「應寒年,你要干什么?」
林冠霆憤怒地大聲道,想要反抗奈何保鏢們訓練有素,他擋出去的手又被悄無聲息地擋回來,完全是被控制著往前。
林宜早在保鏢們上來前被應寒年扯到一旁。
她錯愕地看向應寒年,應寒年的眸黑得她探不出意思。
這一幕嚇得林老夫人顫顫巍巍地從躺椅上站起來,緊張地聲音都抖了,「你們、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呀?」
林家自是比不上牧家,但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也犯不著上門鬧啊。
廳中亂作一團。
保鏢們將林冠霆直接帶到正中央的沙發前坐下,林冠霆滿臉不忿地要站起來,身子剛起一些又被按回去。
「應寒年,你要是個男人有什么就沖著我一個人來!別驚了這一屋子的老老小小!」
林冠霆大聲道,兩邊肩膀都被保鏢按得死死的,這種感覺讓他很無力。
他做了這么多年,結果根本不夠人一根手指碰的。
「伯父言重了。」
應寒年這才抬起腿,慢條斯理地走到林冠霆面前,絲毫不顧忌旁人的目光,也不覺得自己是踩著旁人的地方,淡定自若,徑自脫下身上的西裝交給一旁的保鏢,接著又解下手表、領帶一一讓人拿著。
「……」
一屋子人看著他,又緊張又莫名。
應寒年站在那里,身上只余襯衫西褲,襯出修長的身形,西褲線條筆直,一如他的站姿,沒有平日的慵懶隨意,站得很直。
保鏢捧來一杯茶。
應寒年伸手接過來,那是一只陶瓷茶杯,燒的是又潤又透的天青色,被他端在手里有著幾分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