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聲的,是站起來的汪甜甜,此刻正滿意厭棄地望向她。
汪甜甜之前被關,後來因為顧若「病重」,她就用伺候婆婆的理由出來了。
「……」
來的可真整齊。
林宜垂眸,一張清麗的臉上表情沒什么變化。
看到這么多人,她並不意外,昨天應寒年在佣人們面前那么一介紹,消息肯定立刻傳遍,牧家的這些人自然是要看個究竟。
林宜從容鎮定地往下走去,沒有靠近沙發,只遠遠地站著,朝他們禮貌地低了低頭,然後便轉身准備去餐廳。
「林小姐,我有話問你,坐一會。」
威嚴厚重的聲音響起。
牧華弘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蹺起一腿,一雙眼帶著探究的意思打量著她,面色冷肅。
牧華康坐在他的對面,此刻也是一臉疑惑,想從她身上找出什么答案來。
白書雅和牧夏汐坐在一起,兩人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估計是怎么想都想不到她會和應寒年扯上關系。
林宜站在那里沒動。
「怎么,我請不動林小姐么?」牧華弘有些不悅地擰起眉。
一個女佣上前,朝牧華弘低了低頭,「三爺,二少爺吩咐,讓二少奶奶一醒就去用餐。」
「二少奶奶?」汪甜甜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冷嗤一聲,「哪里來的二少奶奶?牧家出了一個野種做決策人,還要出一個佣人出身的少奶奶?真的是好笑。」
牧羨泉坐在那里,聽著自己妻子如此說話,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似乎挺贊同的。
旁人也都沒有說話。
連一向視她為小知音的牧華康都只是蹙了蹙眉頭,仿佛很是弄不明白其中的事情。
林宜淡漠地看向他們,轉身欲走,牧華弘再一次冷冷地開口,「站住,你這是拿寒年來壓我?」
是忘了他的身份么?
不管怎樣,他都是應寒年的父親。
林宜回過頭來,淡定自若地看向眾人,「諸位的疑惑還是留著問應寒年吧,我怕我解答的不好,反而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完,她便轉身。
她不想理會這些人。
「看看她那囂張的樣子,還真當自己已經嫁進門了!」汪甜甜站在那里道嗤笑一聲,「不過也是,野種配佣人,順理成章。」
林宜覺得自己的耐性還是不錯的,但面對汪甜甜這個缺貨,她好像從來都忍不住。
她停住腳步,在原地站了兩秒,然後轉身就朝著汪甜甜走去。
佣人們錯愕。
汪甜甜一驚,正奇怪她怎么突然返回來,林宜已經快步走到她面前,彎腰端起茶幾上不知道誰喝過的杯子,一杯子照著汪甜甜的臉潑過去。
說她是佣人無所謂,但她不許人叫應寒年是野種。
「啊!」
汪甜甜捧住臉尖叫起來。
見妻子被欺,牧羨泉立刻站起來瞪向林宜,氣急敗壞地揚起手,「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在牧家……」
後面的女佣得了應寒年的吩咐,這會個個飛快地沖上去,擋到林宜面前。
一個女佣挨了一記。
林宜站在那里,看一眼女佣,眼神冷冷地看向牧羨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