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可對父母的話罔若置聞,只是看著林宜,眼睛依然還紅腫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猛地夾起一顆葯刺破就滴進嘴里。
林宜顧不上太多,上前就要去搶她的葯盒,林可可直接把葯盒往嘴里一倒,連著膠囊外衣一齊吞進嘴里。
「……」
林宜的手僵在半空,眼睜睜地看著她把葯全吞了下去,一顆不剩。
「林宜,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從我這里如一次願!」
林可可笑起來,看著林宜慘白的臉只覺得心中大快。
「……」
林宜看著她,沒了,葯全沒了。
甚至連外公外婆都還沒有吃上解葯。
不想擾到老人,林宜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往外走去,雙目沒有任何光采,她邊走邊脫下身上的無菌服,將頭上的帽子扯下來,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下來。
「啪啪啪。」
三聲輕輕的鼓掌聲響起。
她抬眸看去,牧羨楓坐在輪椅上沖她微笑著,仍是那樣的優雅姿態,慢條斯理地道,「我是真心給解葯的,只不過人性永遠比我們想象的還有意思,不是么?」
人性?
林宜站在那里,雙肩有些垮,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英雋的男人,「你只是猜透人的惡性而已,你只是想折磨我。」
從他設這個局開始,他的目的就在於反復地折磨她和應寒年。
他贏了。
他太懂誅心的道理。
「明明解葯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偏偏卻是一場空。」牧羨楓笑著,眼中掠過一抹暗涌,「你之於我,也是如此。」
曾經她離他那么近,甚至一度他以為可以得到她的心,可最後,她只是欺騙了他,並背叛了他。
「……」
林宜站在里,冷冷地看著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知道林可可出來了。
姜祈星和何耀押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方銘下來,「林小姐,這人說葯是假的,要不先拿去驗一下?」
「把林可可抓起來。」
林宜沒有開口,聲音淡淡地道。
她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平靜地說出林可可三個字。
姜祈星和何耀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放開方銘,朝著林可可走去。
「小宜,小宜你要干嘛啊?」大伯母見他們來勢洶洶,頓時害怕地撲到林宜面前,用力地抓住她的手臂,哭著道,「我知道你難受,但可可是你妹妹啊,她就是不懂事,大伯母一定好好管教她。」
林宜站在那里,沒有看她一眼,聲音清冷,「大伯父已經把她交給我了。」
「你可不能把她送去坐牢啊,小宜,大伯母這些年對你也不薄,看在大伯母的份上你就饒了她吧。」
大伯母攥著林宜的手跪下來,痛哭不止,「我求求你了,你放過她吧,林冠雷,你倒是過來說句話啊,那可是你唯一的女兒!」
那邊,姜祈星已經將林可可按住,將她的雙手放到身後勒住,等待林宜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