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高大的身影僵住。
「你記住我說的話,應寒年。」
人命關天,她必須選擇先救人,但她絕不會背叛他,不會出賣身體。聞言,應寒年猛地回過身,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她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只聽到他低頭在她耳邊用力地道,「那些我都不在乎,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沒有任何心
理負擔地做應太太,聽到沒有?」
這話的意思是,哪怕她無奈之下被……他也不在乎,是嗎?
傻子。
「我不會,所以你安心等我,別想太多。」
她輕聲道,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和他說什么。
「林宜,你好久沒給我做櫻花凍了。」牧羨楓突然叫她,打斷兩人,宣誓著主權。
「去吧。」
應寒年撇開林宜的手,轉身就走,姿態有些決絕。
林宜立在原地呆了好久。
……
應寒年大步走出花園別墅,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薄唇抿著,一雙黑眸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腥紅,似被血染過一般。
「寒哥!」姜祈星沖出來追上他,一向情緒起伏不大的人此刻格外激動,「你怎么能答應把林小姐留下呢,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
應寒年根本不理會他,打開跑車車門便坐上去,一腳油門死踩下去,呼嘯崦去。
「寒哥!」
姜祈星見狀暗道不好,連忙鑽進另一輛車,開車追上。
跑車在公路上疾馳而過。
應寒年雙手死死地握在方向盤上,手背上的青色血脈一根根凸顯出來,透露出猙獰。
他的雙眼中,是嗜血的殺意。
他只有不停地踩油門才能阻止自己回去的沖動。
「撤了,我的弟弟怎么知道這二十天里,我和林宜是怎么過日子的。」
「我未婚妻的外公外婆,我自然是要救的。」
「林宜,你好久沒給我做櫻花凍了。」
牧羨楓的話語不斷在他耳邊回響。
應寒年,你還真是窩囊,從生死街到帝城,你他媽活成什么樣了?
「砰。」
一聲巨響在公路上傳開。
姜祈星趕到的時候,應寒年的車頭扎在盤山公路的護欄邊,引擎蓋都開了,前面撞得都冒起煙來。
差一點。
再撞狠一點,整個車就直接摔下山了。
「寒哥!」
姜祈星震驚地下車沖過去,只見應寒年還坐在駕駛座上,額頭有兩縷血淌下來,一直淌到眼角,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腥紅的眼直直地看著前方。
「寒哥你沒事吧?」
姜祈星連忙去開車門。
「沒事,我故意撞的,冷靜一下。」應寒年面無表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