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方銘站在不遠處等著,「林小姐,大少爺請你去他房間坐坐。」
一個保鏢立刻攔在林宜面前。
方銘臉上還是鼻青臉腫著,仍不失一個管家的風范,道,「林小姐,既然來了,總不會認為在這里住宿幾天就罷了吧?」
她和應寒年都不是那種天真之人。
「我過去。」
林宜淡漠地道,跟著方銘離開。
兩個保鏢站在那里,面面相覷,也不好干涉林宜,只能做罷。
林宜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一頭長發半干,有些亂糟糟地披在肩上,洗過的臉清麗非常,就是倦態太濃。
她走進去的時候,房間里只亮著一個落地燈,光線幽暗。
牧羨楓一個人獨坐書桌前,整個人陷入陰影中。其實這才是牧羨楓的真正一面,初見的時候,她覺得牧羨楓雖然身體不好,也有些大家少爺的強勢手段,但總體來說不失優雅溫暖良善……直到後來才發現,所有的溫暖良
善都是偽裝的,真正的牧羨楓不過是一片陰影。
牧羨楓沒有抬頭,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葯盒,嗓音低啞,「我從十二歲起,就開始大力資助各個尖銳的醫療團隊,在中間專門培養一支替我研究解葯的力量。」
他的聲音都像是在蒙在陰影之中。
「……」
林宜沉默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他。
「十幾年了,當他們說能研究出解葯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高興么?」牧羨楓終於抬頭看她,擺弄葯盒的動作一停,定定地看著她的臉,「坐。」
林宜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牧羨楓站起來朝她走去,坐到她對面的床邊,一雙眼深深地看著她,「你越來越好看了。」
難怪應寒年能為她如痴如魔,當初自己不也被迷到了么?看不得她和應寒年暗中來往,想占為己有,導致一步錯,滿盤皆輸。
「不把你的故事講完?」
林宜冷冷地問道。
「坐過來。」
牧羨楓道。
「……」
林宜沒有動。牧羨楓倒也不說什么,直接站起來,在她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坐下,高她一截,手自然而然地搭到她的肩上,緩緩道,「解葯研究出來的時候,你知道我養了那么多年的醫生
和我說什么嗎?」
林宜只感覺自己肩上的皮膚滑過一陣麻栗,眉頭不由得蹙眉,想甩開又忍下來,明天就是給她外公外婆解葯的時間,她必須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