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是你設的,你親人不顧,死都不懼,拿著解葯一再要脅,應寒年都被你逼得把我送過來了,怎么你還會被他的一舉一動影響?」林宜看著他道,「你是有多害怕他?
」
「閉嘴!」
牧羨楓憤怒地推開她,又將旁邊的咖啡推下去。
林宜正甩著被握痛的手,見狀連忙躲開,小臂還是被潑到半截,咖啡的溫度燙得驚人,她立刻掀開衣袖,白皙的小臂一片通紅。
牧羨楓盯著她的手臂,目光凝了下。
林宜轉身便往浴室跑,拿冷水激著燙傷處,走出來後,她坐到一旁,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燙傷葯膏,給自己塗抹。
「你隨身帶著燙傷葯?」
牧羨楓一怔。
「給你做菜端熱湯帶燙傷葯,給你削水果帶紗布,很奇怪么?」林宜擦著葯頭也不抬地道。
牧羨楓聽出她話里的意思,「你就這么擔心我會傷害你?」
「你不是就是要報復我么?」
林宜反問。
「……」
牧羨楓被噎住,沉著臉沒有說話。
林宜給自己仔細地塗上燙傷葯,她活得不算特別金貴,但不想在這里留下什么傷,被保鏢傳達到應寒年那里,她怕他難受。
牧羨楓看著她的臉,漸漸冷靜下來。
他很厭惡應寒年。應寒年曾經不過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明明是他設的局,這枚棋子卻總能翻出意外;這一次也是,他拿23條人命設局,針對的只是應寒年和林宜,沒想到四姑娘會攪進來
。
這讓他再一次感受到曾經被打敗的恐懼,他猜透不了應寒年旁門左道的心思,這讓他心煩。
不過細想之後,他清醒許多。
這個局,應寒年打破不了的,婚禮是誰操辦一點都不重要,只要能順利進行……「你說的對,我只是要報復你們,只要這目的達到了,旁的也不在乎。」牧羨楓的語氣緩下來,定定地看向她,見她手臂上還紅著,「不知道你現在有沒有後悔當初背叛我?
」
聞言,林宜低笑一聲。
她的笑容落在牧羨楓的眼里有些刺眼,「你笑什么?」「我在想那天你和我說,應寒年只是一個私生子,憑什么和你爭。」林宜看向他,豎起自己被燙傷的手臂,眼神清冷,「你知道么,他不管多么氣我,在我受傷之後,他的注
意力就不會在別的地方了。」
更不會問這么多旁的東西。
「……」
牧羨楓目光滯住。「還有,我覺得你常常是被自己困住了,應寒年想的也許根本沒有你那么復雜,他不斷地在媒體面前強搶婚禮操辦權,只是讓這個事看起來很嚴重,這樣一來,就不會有文
章分析牧大少爺的未婚妻是誰了。」
因為大家都去分析為什么牧家眾人要搶這個婚禮操辦權。
「……」
牧羨楓一言不發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