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嬈和她身形相仿,只是身材更好一些,但掩在厚重的婚紗下也看不出多少差別。江嬈雖然智商只如孩童,對於演戲的那種專業卻是刻在骨子里的,平日兩人親密相處,江嬈對她的一些小動作小習慣模仿得活靈活現,再被應寒年讓專業老師一指教,江
嬈便能完美復制成她。她和江嬈的輪廓不是很像,化妝師還費了很大的勁去給江嬈改頭換面,特意化的濃妝,加上不是太透的頭紗若隱若現,牧羨楓並不能完全看清她的面容,只被她的一些小
細節注意過去。
而那些細節,江嬈模仿得再好不過。
「所以,那真的不是你?」
牧羨楓問林宜。
「不是。」
林宜點頭,其實知道只是一場大戲,並不會對外公開時,她覺得自己上去走個過場也沒什么。
但應寒年的占有欲……是可怕的。
哪怕是場騙過牧羨楓的戲,他也不准她為其他男人穿上婚紗,所以當時她只能讓江嬈頂上。
「……」
牧羨楓站在那里,看著林宜淡淡的臉色,看著應寒年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才真的敢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他費盡心血要應寒年像他一樣,余生掙扎在牧氏家族的條條框框中,卻是白忙一場……
整個婚禮,他以為是自己給應寒年的一出大戲。
結果,是應寒年給他制造的一場荒誕無稽,過了之後,才讓他明白,他是這場戲中唯一的一個小丑。
「呃——」
血腥氣忽然直沖喉嚨,牧羨楓伸手捂住心口,一口血噴出來。
血濺地上。
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上沾得鮮紅。
「羨楓!」
蘇美寧震驚地叫出聲來,連忙扶住牧羨楓,害怕而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見狀,林宜不由得蹙了蹙眉。
偌大的機場,周圍圍著一群人,但沒有人上去,應寒年冷漠地看著。
牧羨楓站在那里,嘴里全是血腥味,他看向應寒年,慢慢抬起拿著葯盒的手遞過去。
牧羨楓不想再掙扎了,他是真的不如應寒年,即使再掙扎,也只會讓自己更難看一點而已。
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認。
他輸了。
輸得徹底。牧羨楓尚未開口,蘇美寧眼珠子一轉,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葯盒,往後連退好幾步,一直退到護欄邊上,指著應寒年尖銳地喊出聲來,「應寒年,解葯在我這里,你把我們放
了,否則,我就毀了這個葯!」
「……」
牧羨楓蹙眉,想說什么,血腥卡在喉嚨里讓他發不了聲。
應寒年勾唇,挑了挑眉,眼中滿是輕蔑,「不怕在身上開幾個洞,你就毀一個試試。」
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冰涼的死人。
蘇美寧懼於他的目光,面對這么多槍口,她手抖著打開葯盒,作勢要往嘴里倒。
那些警察第一次看到拿著葯威脅的,一時間不確定是不是該開槍擊斃,都猶豫在那里。應寒年的眼睛一厲,從身旁一個警察手中搶過手槍,黑色的槍口直對准牧羨楓頭的方向,「蘇美寧,你再動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