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目光深深地看著安闌,眼睛眨都不眨,不讓她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
安闌見她這樣像極了小時候的那股調皮勁,不禁一笑,拉著她的手走向前。
應寒年還拿著槍站在那里,見到安闌朝她淡淡頜首,面容依然冷峻。
「牧闌?」跪在地上的蘇美寧見到安闌呆了一下,淚水落下來都沒有知覺,「二十幾年了,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牧闌?
牧闌不是牧氏家族的四姑娘么?
林宜呆了下,忽地轉眸看向看向身旁的安姨,震驚地睜大眼,牧闌,安闌。
牧闌就是安闌。
安姨就是牧家的四姑娘。
林宜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信。
「回去再和你好好解釋。」
牧闌拉著林宜手溫婉地道,再轉眸看向蘇美寧時,眼神變得冷漠,「蘇美寧,沒想到我們二十幾年不見,一重逢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牧羨楓沉默地站著,唇上沾著血,臉色不太好,蘇美寧則是淚流滿面地跪在地上,身後是護欄,周圍全是槍口……
這樣的重逢確實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牧闌站在那里,高高在上一般,「把解葯交出來。」
蘇美寧看得出來,牧闌和應寒年是一伙的,立刻道,「你們放了我兒子,我自然給解葯!牧闌,親戚一場,羨楓可是你侄子啊,你就放了他吧……」
牧闌出面,總還有一線生機吧?牧羨楓站在那里,已經不想再理會這樣的局面,他按了按喉嚨,待血腥氣淡一些正要說話,就聽到牧闌冷冷地道,「蘇美寧,今天你們是跑不掉的,我讓你教出解葯,也是
不想看你血濺當場。」
「牧闌!」蘇美寧激動地看向她,然後也是發了狠,「你們不放我兒子,就別想我交出解葯,大不了一起死!」
聞言,應寒年的手幾乎要扣動扳機。「蘇美寧。」牧闌冷冷地看向蘇美寧,「你現在交出解葯,我留你一份面子,將來你死後,我讓你入牧家陵園,與我大哥合葬,否則,我現在就將你和羨楓的名字從牧家族譜
上抹去。」
蘇美寧以為牧闌來了是份轉機,沒想到她說出這么絕的話。
「牧闌,我知道你這個人一向清高冷傲,但沒想到你一點舊情都不念!」蘇美寧歇斯底里地道,「就算你現在管理牧氏家族,你也無權把我們母子的名字抹掉。」
「我沒權利?蘇美寧,非要我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個清楚?」牧闌的臉色不好看了,拉著林宜的手,轉眸睨向自己的保鏢,「把人帶上來。」
「……」
牧羨楓站在那里,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不一會兒,就有保鏢將牧羨楓的管家方銘押上來,直接扔到地上,方銘雙手被反綁著,此刻,他看看蘇美寧,又看向牧羨楓,面若死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帶方銘上來干什么?」
蘇美寧瞪向牧闌,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