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正想著如何安排,應寒年已經開口,「這水不夠熱,你這幾天不舒服,我去給你沖一杯姜糖水,你替我打一圈。」
她的例假他記著。
「不用了,我自己去。」林宜說道。
「你的姜糖水每次都是我沖的,別人不會調比例,不過是瞎沖。」
應寒年睨她一眼,眸中寵溺昭然,站起來便要走,想想又端起水杯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將杯子貼到唇沿。
顧若沒能看到他有沒有喝,他已經出了門。
難道是應寒年看出水里有問題?那為什么不直接拆穿,反而要故作平靜?
可他剛剛的動作明顯是要喝水,是她想多了?
只能等三個小時後再看結果了。
林宜坐在應寒年剛剛坐的位置上,應寒年摸了一把好牌,她伸手剛將一張麻將打出去,就見牧華弘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道,「沒想到我牧華弘的兩個兒子都是痴情種。」
他生性涼薄,對感情寡淡冷漠,偏偏一個應寒年把林宜放在手掌心里寵著,一個牧羨旭為江嬈寧去頂罪坐牢。
還真不像他親生的。
牧華康笑著說道,「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也不容易,說起來寒年是有福氣的。」
「……」
林宜不知道怎么接話,只默默地摸牌出牌。
應寒年很快回來,她連忙偷閑地坐到一旁,抱著應寒年給自己沖的姜糖水喝著。
顧若看著應寒年,見他臉上並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猜想他應該是什么都沒發現。
等他們又打了幾圈,顧若看一眼時間,問道,「這外面天都要黑了,牧闌還不來么?」
聞言,牧華康的眼神黯了黯,長嘆一聲,又看向林宜,「小知音,不如你幫我再打個電話給小妹,我同她說話?」
「抱歉,二爺,我答應過四姑娘,我不能這么做。」
林宜淡淡地道。
牧華康一臉失望。
「牧闌從小就這樣,很偏執,她認的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父親不也拿她沒辦法么。」牧華弘說道,「我看她今天是不會來了。」
「那既然不來就准備晚宴吧,醫生說我不能出來太久。」
顧若說著咳了一聲。
應寒年把面前的麻將一推,又胡一把,見狀,牧華康道,「那好吧,我去廚房看看,叫他們開始准備宴席菜品。」
「我去吧,你們再打幾圈。」林宜把喝完的空杯子擺到一旁,站起來往外走去,關上門的一瞬間,她回眸看了一眼,見里邊風平浪靜的,只剩下洗麻將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總覺晚宴來臨前的這個
時刻有點太平靜了,平靜得不同尋常。
顧若病成那樣卻掙扎著來赴宴。
牧華弘一直在詢問應詠希的事,仿佛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