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林宜往里走去,就見應寒年慵懶地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翹著一條腿晃來晃去,皮鞋上的鋥亮光澤跟著晃動,面龐帶著幾分邪,一雙黑眸冷冷地看向前面。
林宜看過去,只見龐大的會議室周圍站滿了保鏢,韓穎和她的一群人站在偌大的會議桌尾端,顯然是被控制住了。
應寒年不說話,就這么晾著他們。
韓穎站在那里,忽然笑了一聲,抬起手拍出兩掌,「果然應先生才是最不好對付的,上次你的人還敗在我們手里,這么快就已經打到如何破我們的身手了。」
她帶著人剛要走,就被應寒年的一隊人給攔住。
人數相當,但上一次,是她贏了,這一次,卻是她敗了。
應寒年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隱門也沒什么可厲害的。
「……」
應寒年冷笑一聲,沒說什么。
「不過應先生,我已經和林小姐說過,你抓了我們也沒用,我們就是死在這里,家主也不會放了牧家人。」韓穎見他不說話,只好又道。
話音剛落,她身邊一個人就被保鏢給拖了過去,幾下一來,只聽一聲慘叫,那人被硬生生地打到骨折。
韓穎的臉色稍稍變了變。
「隱門到底有什么目的?」
應寒年這才開口,聲音淡漠至極。韓穎隔著長長的會議桌望向應寒年,實在找不到這個男人有一絲不迷人的地方,她站在那里,頓了頓道,「應先生,何必著急呢,我保證,在比賽結束後,您一定能見到牧
家人。」
話音剛落,她身後又一個人被卸了胳膊,脫臼的痛讓他慘叫起來,滿頭大汗。
韓穎沒有回頭,只淡笑一聲,「您就是殺了我們又能如何,我們不過是屬下,有或沒有對家主來說都是不痛不癢。」
「那更好,我不急著救人,把你們一個個先弄死泄泄憤也好。」
應寒年輕描淡寫地道。
「……」
聞言,韓穎的臉色變了。
林宜以為她會妥協,沒想到韓穎回頭看一眼身邊的人,道,「既然應先生不會放過我們,那我們就自行了斷吧,免受痛苦,也免得意志力不夠連累家主。」
「是。」
眾人應聲。
隨即他們就像是早就商量過的一樣,互相擰住對方的脖子,准備下手。
韓穎則是亮出一把匕首抵到自己的脖間,眼神堅定,沒有一點對死亡的畏懼。
見狀,應寒年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保鏢們一擁上前,將所有人給攔了下來。
「……」
林宜有些吃驚地看著這一幕,這些人真的是……
這個隱門,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怎么會培養出這么一幫人。
韓穎手中的匕首被奪走,她沒有反抗,只是看向應寒年,「應先生,試探夠了嗎?」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血跡,哪怕知道應寒年只是試探,她也毫不猶豫劃下去以證決心。
「我換句話問問你,隱門家主,和我應寒年有什么淵源?」
應寒年坐在那里,忽然抬眸,黑眸凌厲地看向韓穎。
聽到這話,韓穎的目光一僵,「我不明白應先生的意思。」「你們有多少成分沖著牧家來,我看不出。」應寒年薄唇微動,修長的手指在桌上無聲地敲著,嗓音幽冷,「不過,你們的最終目標是我,我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