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要提前動手。

這世上的人哪怕是他外婆也好，做選擇的時候，他一定選她。

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可猶豫的地方，他煩燥的是她能那么快那么理智地將他推給另一個女人，真的能看著他去娶別人。

「應寒年……」

林宜咬唇。

接著，應寒年給她講了一些應門內他所掌握到的構造，讓她回去部署一番。

「很晚了，我得回去，你在這里休息，這里是客房，祈星就在外面盯著，明天還是回酒店，安全一些。」應寒年叮囑著她，轉過便走。

「應寒年。」

林宜叫住他。

應寒年黑暗中回頭，林宜朝他張開手，輕聲說道，「抱一下。」

「……」應寒年盯著她，默了幾秒還是走上前來，將她拉入懷中抱住，抱得很用力，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下去，含著柔軟廝磨，呼吸微沉，嗓音喑啞，「好好睡覺，注

意安全，過兩天我們就回家。」

「嗯。」

林宜在他懷中用力地點頭。

「乖。」

應寒年在她頭撫了一把才離開。林宜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應寒年沒有怎么發火，待她還是一樣，但她有些怕，怕她今天做的事像一道痕跡留在他的心上，不會影響什么，卻是時不時

地出來扎一下心。

到這一刻，林宜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錯了，不知道以後要如何彌補回來。

……

應寒年離開後，林宜睡不著，想了想，她打開門，姜祈星就守在門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睛里是沒有焦距的，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宜走出去，他很快追上來。

從古堡走出來，林宜站在高處往下望去，海面平靜，城堡內幽靜，只有巡邏的人來回走動，這個地方的戒備是十分森嚴的。

兩天後動手，這很冒進，這個地方連一個地下監獄都是處處有機關，其它還不知道有多少，會是一場血雨腥風。

要是能了解得更多一些，就能減少死傷了。林宜想著，卻沒有什么好辦法，她轉過身，忽然就看到城牆上坐著一個纖瘦的身影，是應雪菲，一身棕色勁裝打扮，靜靜地坐在上面，背臨月光，手上拿著一把手槍正在

擦拭，槍身被擦得反光。

「林小姐睡好了？」

應雪菲坐在上面看向她，說了一句。

「你睡不著？」

林宜淡漠地問道。應雪菲收好手槍，從上面一躍而下，跳到她面前，看著她笑了笑，「林小姐，我們現在算不算情敵了？你是千金大小姐，和我這種打打殺殺的人做情敵，是不是覺得挺丟份

的？」

林宜看著她，想起了她在自己「昏迷」時說的話，轉身背靠著城牆，望著天上的月亮，淡淡地道，「應小姐，你愛過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