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最遙遠的距離(1)(2 / 2)

姜祈星痛恨地瞪向檢控方,情緒有些失控,他一開始就和律師團說了,不能拿當年的事出來做他的護甲。

他太清楚了,這些律師會逮著寒哥不放的,會反復提及應詠希,反復提及她所受過的苦。

果然,還是來了。

他就該認罪的,他一開始就該認罪的!

庭警再一次按住姜祈星,在喧鬧聲中,應寒年忽然笑了,極盡嘲弄。

「應先生,您笑什么?」

檢控方逼自己挺直脊梁。

「你讀書的時候,你媽是不是為給你交學費去做妓女掙錢了?」

應寒年問道,滿眼都是挑釁。

話落,全場嘩然,林宜抿唇,只有心疼。檢控方是個辦過許多大案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臉生生地給氣白了,「應先生,你不要以為你有權有勢就可以在法庭上胡做非為!我母親是個保姆,她辛勤工作培育我成

人,你憑什么這么污蔑她?我要告你!」法官見狀要敲錘,就聽應寒年低笑一聲,「沒辦法,我就是喜歡污蔑人,不止污蔑你母親,我還為保一個屬下,編排自己母親是舞女,你告啊,我有權有勢,還怕脫不了罪

?」

他笑著,輕描淡寫,眼里卻沒有半分溫度。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陷入詭異的靜默之中。

檢控方站在那里,整個人逐漸沉默,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他緩緩走出自己的位置,站到庭中朝應寒年鞠躬,「應先生,我為我無端的質疑向您道歉。」

沒人願意承認自己的母親是個舞女,以應寒年的身份地位拿出來說就已經是不在意自己的臉面,再行編排倒顯得好笑。

他完全可以編排些別的。

這段故事不是誰都能質疑的。

「……」

應寒年冷冷地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法官,我沒什么問題要問了,但我請求給我一些時間去調查事實。」

檢控方說道。

本來像辨方講出這樣的一個故事,檢控這邊可以盡情提問,可應寒年輕描淡寫的一句,打亂他的陣腳,也讓他思考良多,一時間不願意再在一個已逝舞女身上質疑。

「陳年舊事只是一個背景,是想大家知道本案死者為什么要殺牧華弘的動機,更加完整更加公平地看到這個案子。」辨方律師說道,顯然不想再給檢控方什么時間。

檢控方立刻道,「如果法庭認准了這段陳年舊事,那我們要辨論的就是本案性質屬於復仇謀殺,還是見義勇為,我想我們都需要准備時間。」

「不如先聽聽我這邊的新證人證詞如何?」

辨方站在庭上嚴肅地道,「法官,我這邊請出的新證人是本案死者的一雙兒女,牧羨光與牧夏汐,而牧夏汐更是目擊了案發的全過程,可以說是最關鍵的證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林宜詫異極了,牧羨光和牧夏汐不是說不參與么?居然來了?

應寒年走回她身邊坐下,林宜立刻握住他的手,不肯放開。

姜祈星站在被告席上,聞言整個人都呆住了,立刻望向法庭大門的位置,呼吸幾乎都摒住。大門被庭警拉開,西裝筆挺的牧羨光牽著牧夏汐的手走進來,牧夏汐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很素凈,沒有化妝,她垂著眸,令人看不太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