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的面色肅然,顯然是有要事。
「江嬈,你去幫我看看酒店的解酒甜品制作好沒有,在三樓。」林宜看向一旁正在看劇本的江嬈說道。
江嬈抬頭看她,怔了怔,沒問為什么讓自己去,乖巧地笑笑,「好啊。」
說完,江嬈站起來離開。
應寒年跟著坐直身體,黑眸睨向林宜,面色冷峻,嗓音淡漠,「他回來了?」
寂靜的休息廳里突然響起這么一聲。
林宜有些意外地看向應寒年,還真是什么事都瞞不過他,她點了點頭。
「誰回來了?」
牧夏汐不解地問道。
林宜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對著對方道,「你來吧,酒店十五樓的休息廳。」
三分鍾後,休息廳的門被人從外打開。眾人抬眸望去,一個久違的身影立在那里,他穿著普通質料的休閑衣褲,衣服是泛白作舊的顏色,單肩背著一個帆布包,他站在那里,眼微微垂著,垂了半晌才抬起頭,
直視向前方。
「四……五哥?」
穿著紅色敬酒服的牧夏汐震驚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站在門口的人。
門口的人,正是三房的牧羨旭,應寒年同父異母的弟弟,為父背債而去坐牢的牧氏第五子。
除了應寒年和林宜,其余人都是難掩驚詫的。牧夏汐的聲音都是恍惚的,不怪她恍惚,牧羨旭坐了幾年的牢獄,外貌較以前有了很大改變,以前的牧羨旭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穿著無不精致,發
型更是弄得騷氣十足。
可現在的牧羨旭黑了不少,皮膚是小麥的顏色,連臉部輪廓都冷硬許多,還是個寸頭。
當初在爺爺的葬禮上見過一面,那時牧羨旭就變成了不少,現在變得更多。
要不是五官仍那樣,她都懷疑自己會認不出來。
「夏汐。」牧羨旭看向牧夏汐,沖她露出一個笑容,「恭喜。」
「謝謝。」
牧夏汐張了張嘴,除去一句「謝謝」不知道還說什么。
記憶中,小時候五哥也是經常帶著她玩的,但後來……牧羨旭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打量著他,他伸手松了松肩上的背包,他的手早已經變得粗糙,指甲很短,一點都白邊都看不到,哪里像是一個牧家少爺的手,恐怕遠在國外
的牧羨泉都要他的狀態好上百倍。
「這到底怎么回事?」
牧羨光站在那里,不是問牧羨旭,而是轉頭去問林宜。
「他被提前釋放了。」
林宜解釋道。
六年的刑期就這樣被提前釋放了,那他得做多少將功補過的事?牧羨光有些意外地看向牧羨旭,其實在牧家,牧羨光對兄弟情一向看得淡薄,當年三房踩著大房、二房的臉面,他被踩得特別難堪,牧羨泉還總是冷嘲熱諷,牧羨旭是只
在外面花天酒地,但立場還是三房的。
所以,他實在難對這個兄弟有多少好感,嚴格來說,是遠不如應寒年替他做事時建立起來的情義。
「他是今天才被釋放的,他想來祝賀夏汐和姜祈星的新婚之喜。」林宜再一次解釋道,牧羨旭是牧家人,可他一出獄,第一個聯系的人是她。
「那怎么不早點來?」牧夏汐怔了下,上前拉著牧羨旭過去,「五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