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寒年聽的臉都黑了,「我在這里深情款款地給你發誓,你想到的是和我媽更近了?」
「……」
林宜的聲音繼續哽著。
「我他媽是個多余的嗎?」應寒年咬牙,「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給我生兒子,也是為了給你偶像生孫子吧?」
她還真是說得出口啊。
應寒年切切地說著,字字都透著抓狂的惱意,恨不得把花灑給林宜沖沖腦子,忽然就聽到一陣低低的脆耳笑聲。
他低眸瞪過去,只見林宜慢慢抬起臉,笑嘻嘻地看著他,眼睛里不見半滴眼淚。
「你耍我?」
應寒年怒斥。
「我就是想讓你放松一下,別太過緊張。」都緊張到給她發誓了,明明什么都還沒有發生。「放松,你讓我這樣放松?」應寒年站起來,臉色鐵青地瞪著她,「我擔心你,我害怕你出事,我煩得方寸大亂,你在這里耍我?還以我媽的名義來耍我,你管這叫給我放松
?」
「……」
林宜的笑容瞬間凝在唇邊,錯愕地看向他,沒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他生氣了。
「林宜,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寵得你無法無天,什么都敢做了?」
應寒年低吼出來,眼底全是怒意。
「應寒年……」
林宜有些慌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又知不知道我媽在我心里的位置?你憑什么拿這個來開玩笑?」
應寒年咄咄逼人地問道,字字都是質問。
說完,應寒年轉身就走,大步走出陽台,林宜的臉色蒼白,頓了一秒,下意識地追上去,手指抓上他的襯衫衣角,「我沒那意思……」
「你沒那意思?」
應寒年冷笑一聲,猛地回過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落地窗上推,將她的一只手牢牢地按在玻璃上,低眸瞪著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完全是興師問罪的姿態。
「我就是……唔。」
林宜背貼著有些涼的落地窗上,眼前的男人忽然頭一低,有些微涼的薄唇准確無誤地壓在她的嘴上,男人黑眸中閃過的一絲笑意讓她的腦子嗡了幾秒。。
她錯愕地睜大眼,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嘴已經被撬開,有炙熱的觸感鑽進來,強勢地索取著,陽台上的風很涼,涼得入骨。
她切切實實地感受了一把冰火兩重天。
應寒年按住她的手慢慢往上移動,最後變成扣緊她的五指,緊緊地相握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應寒年才放開她,一手抹了抹自己的唇,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黑眸邪氣地盯著她,唇角的弧度帶著得逞的意味,「團團,我放輕松的方式很簡單,就這
樣。」
不需要絞盡腦汁。
「你耍我?」
林宜一頭黑線,將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她。
應寒年低笑一聲,「你見過我什么時候為你提及我媽而生氣過?」
「……」
是哦是哦。
是她笨,是她被他發脾氣的樣子唬住了,是她蠢,是她一孕傻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