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的手用力地握緊,越收越緊,男人坐在那里,明顯有些呼吸不上來。
他人往後仰去,被掐得越來越痛苦才去抵抗。
應寒年拿著手機的手去撕他的口罩。他一個側身,擋開應寒年的攻擊,從沙發上滾落,皮鞋踩到地上,人飛快地立穩,站到角落里的陰影中,他摸著自己的脖子道,「何必這么急,這是她們女人間的游戲,不
如看看再說?」
應寒年一手還拿著手機,沒有立刻再向前,黑眸沉沉地睨著他,人逐漸恢復冷靜,「療養院的天羅地網是我設的,你覺得你們挾著一個江嬈就能逃得過?」
「好像是逃不掉了。」男人雙手一攤,「所以,看看也無妨。」
「應寒年?」
林宜有些擔憂的聲音在手機里響起,「那我先上天台了,保鏢們就在門外,我去看看汪甜甜有什么要求。」
「你……」
應寒年很想讓她別上去,但明白說了也沒用,只能道,「冷靜一點,電話別掛斷,拖住時間,不要靠近,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好。」
林宜完全信任他。
男人重新坐回沙發上,活動了一下脖子,現在脖子上摸上去還疼,「應先生的身手不錯。」
應寒年沒有理會他,拿著手機安排事情。
……
林宜將手機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中,往後看了一眼,保鏢們全神戒備地站著,牧羨旭靠在下面樓梯扶手上,緊張地看著她。
他連請她一定要救出江嬈的話都說不出口。
「二少奶奶放心,你只要去確定一下情況,汪甜甜沒厲害武器的話我們可以立刻沖上去拿下。」為首的保鏢寬慰道。
「我明白。」
林宜深吸一口氣,推開天台的門走出去,一出去冷冽的風就襲卷而來,混著風雪。她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然後走出去,她抬起臉望去,大雪中,汪甜甜緊貼著天台一角,後面靠著不要腰際的護欄,手上執著一把黑傘,她讓把江嬈的輪椅擋在自
己身前。
見林宜出現,汪甜甜的眼里立刻流露出一絲緊張。
她用力地握緊傘柄。
她能不能重新過上好日子,就看今天了。
她要做回牧家的少奶奶,過回曾今風光無限的生活。
林宜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到天台的中央,靜靜地望著汪甜甜,神情沉靜,天台上的燈光落在她的腳邊,投下朦朧的影子。
雪花飄在她的肩頭。
烏黑的長發上也沾到些許。
這一幕全部落在頂樓休息室的兩個男人眼中,又開始玩魔方的t看著,低笑一聲,「應太太很有氣質啊,往那一站跟拍偶像劇似的。」
「砰。」
應寒年抄起酒杯砸向牆面,清脆的碎裂聲後,直接將手中的碎酒杯橫臂一飛。
男人坐在那里,下意識地伸手擋下,手上還是被狠狠地割了一道,鮮血汩汩而出。
「嘶——」
男人低呼一聲,要不要下這么狠的手?
他看一眼應寒年,笑,「這么醋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