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聽著,坐直身體道,「傷成這樣肯定要治傷的,去查醫院診所?」
「嗯,葯店也得查。」
應寒年頜著,摟著她打電話,將事情一一交待下去。
說完t的事,林宜又抬頭看向搶救室的方向,還不知道要多久江嬈才會出來。
一定要沒事才行。
不能再有事,江嬈受的苦已經太多,真的經不起了。
要是當時江嬈沒有站在那個地方就好了……
林宜想著,握著奶茶的手一緊,忽然想起當時是汪甜甜讓江嬈就站在那個地方的。
「應寒年……」
林宜低低地出聲。
「嗯?」應寒年從她手中接過奶茶,覺得溫度有些涼了,准備給她再換一杯。
「當時那種情況,就算我過去給江嬈解炸彈,腳底打滑,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我應該不會直接撲出去,而是會慣性地將江嬈給推出去,因為她是貼著壞護欄站的。」
有這樣一個緩沖,自己未必會掉出去。
但江嬈,一定會被她推出去的。
後來,汪甜甜想推她,下腳的方向也是將她往江嬈身上踹,只不過她先動手,汪甜甜意外地踩進潤滑地帶,人往前撲。
江嬈對汪甜甜害怕,便下意識地往角落里縮,正巧避過那段壞護欄,是汪甜甜掉下去,江嬈才一腳踩進潤滑地跟著掉下去的。
可以說,全然是意外。
但如果沒意外的話,掉下去的應該也不會是她林宜。
應寒年坐在那里,聞言,目光斂住,黑眸沉沉地盯著她,說出結論,「t沒想殺你。」
「我不知道。」
林宜不知道該怎么猜這個t的行為,「如果想殺我,只要讓汪甜甜騙我去那邊,我肯定會滑下去的,為什么要讓江嬈站那邊?」
可讓江嬈掉下去對t又有什么好處?
殺了她,比殺了江嬈對應寒年的傷害大多了,不是么?
應寒年從座位上站起來,在她面前來回踱了兩步,面色陰沉,「他不殺你,是因為他有不殺你就和我玩的辦法。」
「我好好活著,他能怎樣?」
林宜不明白。
t又能拿她怎么樣?
仿佛是為了給她答案,她正想著,走廊的盡頭處就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她抬頭望去,就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朝他們走過來,氣勢洶洶。
為首的警察是個上了年紀的大叔,不苟言笑地拿出警官證,朝他們點了點頭,「兩位就是應寒年應先生、林宜林小姐吧?」
放眼整個帝城,又有幾個人不認識應寒年,問這個也不過是例行公事。
林宜的心里一沉,從座位上站起來。
「什么事?」
應寒年將她拉進懷里。
「我們接到報案,說療養院有人被從天台推下去致死,行凶者就是林小姐。」大叔警察看向林宜,「我們已經在樓下發現汪甜甜汪女士的屍體,請林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沒殺人。」
林宜開口辯解,那只是意外。
「有沒有殺人我們會查清楚的。」
大叔警察邊說邊拿出一把銀色手銬就要往林宜的手上銬去。一只手擋上他的胸膛,阻止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