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站在一旁,注視著林宜漂亮的側臉,那一對鑽石流蘇耳環實在太過耀眼。
半晌,他眼中掠過一抹悲傷,苦笑一聲,「你就這么為他?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把長輩們都得罪光了,對你又有什么好處?」
如果不是沖牧闌的面子,外面那些保鏢早就沖進來了。
如今別說林宜,就是應寒年站在這里,也沒有多重的份量,身份這種東西太重要了。
「我想好好說啊,可沒人聽不是嗎?」林宜低笑一聲,「我不能讓你們談成,就這么簡單。」
「四姑娘,人是你帶進來的,你真的就不管管?還是就是你授意的?」
顧父看向牧闌,把刀鋒往她身上引。「小女孩為了自己老公口不擇言幾句,也是在情理之中,幾位都是上台面的大人物,年長,不是真跟她一個孩子計較吧?說出去可不好聽啊。」牧闌笑了笑道,把話說得雲
淡風輕。
「……」
孩子?
你見過誰家小孩子直接對著國內大家族決策人臉上噴的?簡直就是不要命的做法!
顧父開口,「她這又拿熱水又拿刀的,是個孩子做得出來的么?」
「她也不過是一時情急罷了,又沒真把水潑誰臉上。」牧闌淡淡地道,「那三位長輩還能輕易毀約呢,照你這么說,他們是為老不尊了?這話傳出去,不知道哪個更難聽。」
「……」
顧父的臉色難看到了徹底。
他什么時候說這話了!但不得不說,牧闌這話是進了連、汪、葉三人的心中,以應寒年如今的身份,他們完全可以不屑一顧和他的契約,但林宜這么一鬧,牧闌顯然又要幫襯著,加上今天又是
在金融峰會上,這事就變得麻煩了。
光腳不怕穿鞋的,鬧大了,不怕這丫頭殺人放火,就怕她在金融峰會上胡說八道。
眼下關鍵時期,實在不宜節外生枝。
眾人心里有著自己的譜,這么想著,連老率先站起來,道,「罷了,顧總,有什么過了今日再談吧。」
過了今晚12點,也沒人敢提什么毀約了。
「……」
顧父和顧銘的臉都是一僵。
「是啊,鬧成這樣什么心情都沒了,下次再約。」汪老也跟著站起來。
「那就下次。」
葉老見狀整理一下從桌前站起來,走出去之前深深地瞥一眼林宜,見她面色清冷,毫不畏場,不禁道,「膽子夠大。」
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的事,要么就是打算好了他們不會節外生枝,要么就真的是豁得連命都不要。
不管是哪個,都夠孤勇。
連老和汪老聞言都回頭看向她,連老冷笑一聲,「以前是小看你了。」
他那長女當初還以為將應寒年和林宜耍得團團轉,殊不知連個林宜就不好對付。
汪老停下來,走到林宜面前,冷冷地看著她,道,「年輕人做事這么不管不顧的,很容易出事。」
「您在威脅我嗎?」
林宜冷漠地反問,沒有懼色地對上他的眼。
「提醒你而已,你今天講這么多,長輩們可都記著。」汪老冷淡地道,在一個小丫頭手里面子丟成這樣,誰都不會輕易咽下這口氣,估計都不用他動手。
「記不記得住我不重要,我只希望,應寒年帶回榮耀的時候,諸位長輩能記得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