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顧銘的目光都深起來,「誰,是誰沒死?」
「牧、華、弘。」
應雪菲一字一字說出來。
「牧華弘沒死?」
顧銘震驚,他不是在顧若死後不久也因為重傷不治過世了么?
「我覺得他罪不該死,我沒上報……我有私心……他是動過情的男人……」
她這么說著,說出一直隱瞞在心底的秘密。
「那他現在在哪里?」顧銘追問道,「應寒年不應該很恨他么,怎么會讓他活著?」
「不知道。」
應雪菲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當初就是應門派來盯著牧家情況的,說,牧華弘在哪里?」
顧銘有些興奮,要是牧華弘還活著,那就是應寒年故意包庇,就是牧家上一代的事還有很多被挖掘的空間……
「不知道。」應雪菲還是一樣的答案。
「你——」
顧銘氣竭,又連著追問幾遍,應雪菲在致幻劑的影響下都沒有吐口,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好站起來要走,沒能走成。
他低下眸,應雪菲緊緊抓著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進他的掌心里。
「你有沒有對我動過情?到底有沒有?給我一個答案……」
顧銘拉開她的手,冷冷地道,「沒有。」
他轉身就走。
她的手狠狠墜落,淚水從閉著的眼中淌下,濕了發。
顧銘大步走出休息室,守在門外的管家立刻跟上來,「少爺,怎么樣,有從少奶奶身上得到什么秘密嗎?」
「少奶奶?」
顧銘被噎了下。
管家有些尷尬,「這兩天對外發布新聞時都是這么稱呼的,習慣了。」
結婚證也沒撕掉,可不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么?
加上應雪菲天天在顧家進出,對這里的一切比誰都熟,除了顧銘,誰也近不了她的身,奈何不了她,倒越來越顯得她真是這個家的少奶奶。
「……」顧銘冷冷地瞥他一眼,在原地站了幾秒,伸手摸了摸下巴,道,「你馬上把之前牧家的資料全部給我找出來,尤其是牧華弘死的前後那一段時間發生的事,相關新聞都找一
下。」
「少爺這是要做什么?」
管家疑惑。
「做什么?」顧銘冷笑一聲,「顧家顧錦那一系現在完全被應寒年掌控了,我必須給應寒年使點絆子,否則,我很快就會被他逼得喘不過氣來。」
應寒年立足的太穩了,又是商界的一把好手,什么明的暗的都是玩得不想再玩的。
他現在這個位置太被動了,之前以t的身份偽裝還能讓應寒年忌上一忌,現在,應寒年完全不忌了。
他就像被貓按在爪下的老鼠,已經快動彈不得了,必須另想辦法。
必須讓應寒年的爪子松一松,甚至,是斷了他的爪子。
「我明白了。」
管家點頭,快步離去。
……
熱浪還燙著整個城市,上方的天空卻突然漆黑一片,滾滾的悶雷隨著閃電一起襲卷而來。
林宜站在宜味食府帝城店的辦公室窗口,望著外面烏沉沉的天空。
高樓大廈上,黑雲滾滾,飛快地運動著,時不時有一道道閃電落下來,氣勢磅礴,乍一眼看去頗有些世界末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