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應寒年躺在那里緊緊摟著她,嘴上應著,一雙眼卻沒有闔上。
他睜著眼,眼底一片陰郁。
跟他玩新花樣,找死。
……
應雪菲說,生死街完全是應寒年的地盤,在這里和應寒年作對,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話不假。
牧氏集團在國內隱隱有再成龍頭老大的意思,而在生死街這個地方,則完全是只手遮天。
一旦知道誰在這個地方,哪怕是只螞蟻,只要應寒年一句話,都可以最快的速度找來。
因此,顧銘在一處出租屋內被找出來的時候,不過是下午一點。
房間內被搜得凌亂不堪。
u盤跟著手機一並被找到。
緊接著,顧銘便被帶到昨日呆過的皇冠賭場,整個賭場被包了場,舞女、賭客一律消失,只剩下一片空空盪盪的輝煌。
靜謐得令人不習慣。
大白天的,賭場內依然打著極亮的光,從上到下,照在每一台賭搏機、每一張賭博桌上,照著沉默的奢靡。
林宜站在樓上,手搭在走廊扶手上往下望去。
正中央的一張長形牌桌上,應寒年坐在桌前,蹺著單腿,滿身慵懶,一張輪廓深邃的臉被光襯出幾分神秘感,他抬起手,面無表情地擺弄著面前的一堆籌碼。
保鏢們站在他的身後,個個沉默噤聲。
不用細致去觀察,他們也感覺得出來,應先生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
林宜低眸看著應寒年的身影,目光深了深。
忽然,余光有一道身影靠近。
她轉頭,就見到應雪菲悄無聲息地走到她的身邊,學著她的樣子將雙手搭在扶手上。
林宜低笑,「你們會功夫的人還真是可怕。」
賭場被圍著,應雪菲還能一點動靜都不鬧在出現在她身邊。
應雪菲站在她身邊,見林宜臉上還有笑話,沒什么惱怒,更加愧疚,「抱歉。」
「抱歉也沒用了,昨天沒抓住顧銘,這會,u盤的內容已經被處理好了。」
錯過最佳的時機,說什么都沒用。
聞言,應雪菲握緊面前的扶手,「對不起,我想把u盤搶回來,但沒搶到,你們有什么需要我做,僅管開口,如果不需要,你們想怎么報復我,我也都認。」
干脆極了。
林宜笑,「你我的立場本來就不一樣,你不受我的雇佣,沒有義務非幫我不可。」
這道理,應雪菲當然知道。
她低頭,「不知道為什么,沒幫到你,我覺得特難受。」
昨晚,差一點她就可以搶到u盤了。
「那你還真是挺喜歡我的。」林宜淡淡地道,沒有半點要追究的意思。
其實應雪菲的這種感覺她太清楚了,想當初,她在牧氏集團挨打,打得遍體鱗傷時,應寒年就在那里看著,她當時是絕望,是恨的。
可後來,知道有對應寒年有利的消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想盡辦法通知他。
感情,本來就是很復雜的東西。
兩人正說著,顧銘被人從外面帶進來。
顧銘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不似平時那么西裝筆挺,他邁步邁得從容,前後都是保鏢,不像是被押來的,反而像是被請來的。
林宜看到應雪菲在顧銘出現的一瞬間,站直了身體,手指用力地握住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