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起這么早?」
應寒年收起手機,從容替她解圍,道,「不知道你起這么早,還讓人晚點上早餐。」
話是對林宜說的,眼睛卻是直直盯著牧華弘。
牧華弘坐在那里,被應寒年看了幾秒後站起來,「那我讓他們現在就開始准備早餐。」
「好。」
應寒年應道。
牧華弘拿起口罩戴上,往外走去。
林宜看著牧華弘的背影,伸手推推應寒年,「你怎么讓三爺做事啊。」
「不讓他做事,等著他繼續問你為什么精神不好?」
應寒年坐在那里,單手撐著頭,揶揄的視線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你確定你能照實說?」
「……」
林宜被噎住,好一會兒才瞪他一眼,「滿腦子有色思想。」
「不怪我,是你兩天沒回房了,我……」
「停,大早上我們不要聊這種話題。」林宜抬起手捂住他的嘴巴,「再聊我就走了。」
應寒年盯著她,乖順閉嘴。
林宜這才松開手,在他身邊坐下來,應寒年跟只考拉似的黏上來,下巴搭到她的肩膀上,近距離地盯著她,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你干什么呢?」
林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看自己老婆,怎么就長得這么漂亮,看一輩子都看不夠。」應寒年的情話張嘴就來。
「我們已經和好了,你還要肉麻?」
她昨晚已經聽得夠夠的,他都快可以出一本《應氏情話》了,300頁紙厚的那種。
「沒辦法,現在手上又沒可以活動的錢,只能靠一張嘴哄老婆了。」應寒年對著她的耳朵說道,嗓音低沉性感,仿佛醒好的醇酒似的,帶著麻痹她神經的野心。
「無聊,好膩。」
林宜推開他的俊龐,唇畔的笑意卻一點點攀上來。
女人吶,嘴上說著討厭,可情話這種東西,聽喜歡的人說3000頁都不嫌膩。
應寒年被推開,又黏上去,對著她坐,腦袋恨不得長她肩膀上。
「對了。」應寒年說起正事,「他有意思回那邊了,今天想和我們帶著景時出去走走。」
「他?」
林宜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說三爺?」
「嗯。」應寒年盯著她道,「我本來是想拒絕的,我又不想和他在一起,不過我想你可能不會拒絕,就沒把話說滿。」
他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代表他的立場了好嗎?
林宜微笑,「那好啊,我們可以先去逛逛公園,再去兒童樂園玩玩。」
「隨你。」
應寒年無所謂地聳聳肩。
林宜坐在那里,想想,這一趟來生死街挺值的,雖然被顧銘設了局,但也是有驚無險地度過,更重要的是,牧華弘和應寒年之間明顯隔閡少了很多。
那一聲爸,能讓頭發白了的牧華弘安慰很多,也能讓應寒年以後想起來不會那么多遺憾。
林宜想著,忽然看到應寒年靠著自己拿手機打電話。
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在打姜祈星的電話,不禁問道,「有事要安排姜祈星嗎?」
「問問他的婚姻狀況怎么樣了,這家伙,跟我這么多年,沒學到我一成,哄個女人都費勁。」
哄完老婆的應寒年說話都是飄的,滿滿的自負得意。下一秒,林宜掛斷了他的電話,動作極快,讓那邊的姜祈星連接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