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雪菲護著顧銘,轉頭看向應寒年激動地解釋,嘴里還含著血。
「讓開!」
應寒年再一次揚起手。
應雪菲低下頭,直接靠到顧銘的心臟處,用自己的頭顱守護著他。顧銘倒在地上,看著胸口的人,還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他的目光閃了閃,抬眸看向震怒的應寒年,笑了笑,虛弱地開口,「應寒年,丟了個兒子就這么方寸大亂?難道
想針對你的就我顧銘一個?」
「……」
應寒年咬緊牙關,陰狠地瞪著他。
「人爬得越高,立的敵對就越多,你手段再溫和,也多的是眼紅嫉妒之輩,呃……」
顧銘痛得厲害,一說話,喉嚨里滿是血腥味,「你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覺悟?
被人綁了孩子的覺悟?
應寒年的臉色更加陰沉,外面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牧華弘、牧羨旭急急忙忙趕過來,只見一地狼籍,煙氣和血腥氣混在一起。
顧銘被打得已經不太像樣了。
兩人都震驚不已。
牧華弘連忙上去拉住應寒年,「寒年,你打死他也沒用,要審,也得有方式地審,我這有審訊葯的配方,已經讓人去做了,很快能做出來。」
牧家的審訊葯,能讓人開口。
「是啊。」牧羨旭在一旁看著應寒年的臉色勸道,「現在所有人都指著你,你不能亂。」
應寒年站在那里,惡狠狠地瞪著顧銘,好久,才用力地甩了手中的木棍,往外走去。
……
夜晚的海面平靜得一絲波瀾都沒有。
應寒年坐在碼頭邊上,雙腿垂下,腳尖幾乎觸到海邊。
大海無邊無際,昏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身影落寞而渺小。
牧華弘和牧羨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朝著應寒年走去。「審得都差不多了。」牧羨旭站在邊上道,「那兩個工作人員是被人花錢買通,上去攔著你的手下沒話找話的,趁機擋著;迷暈景時的也是園內的工作人員,同樣被買通,他
把景時迷暈後就迅速從園區一個缺角處,把孩子遞了出去,讓人抱走。」
因此,在動物園廣播再多次都沒有用,小景時已經被帶離。
可三個工作人員都沒有更多的線索提供出來,現在只能等綁匪那邊主動聯系。
「從手段上來看,絕不是普通綁匪在小打小鬧,這是有預謀的,並且計劃周詳,在短短幾分鍾內,就將孩子運了出去。」牧華弘站在一旁,看著底下的海水道,「你懷疑顧銘也正常,不過,他還有人手的話,為什么不先治自己的傷?而且,現在孩子都到了手,他可以提要求了,可他被你打成
那樣都沒有說。」
「那就是繼續打!」
應寒年的嗓音充滿戾氣。
牧華弘皺眉,「寒年,你不能這么急。」
他現在太亂了,一點都不冷靜。
「那是我兒子!」應寒年猛地抬眸,雙眼腥紅地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