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林宜服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在床邊坐下來,從餐盤中端起一碗清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後送到他唇邊。
應寒年直勾勾地盯著她,張開薄唇吃下。
吃了兩口,應寒年又開始不滿,「你怎么不說了?」
「說什么?」
林宜不解地看著他。
「啊……小嘴巴快張開,小火車要進山洞啦,小魚要游到池塘里啦。」
應寒年學著她哄兒子吃飯的樣子,連柔聲柔氣的聲調都學了個十成十。
這人受了傷,只能躺在床上,已經沒事干無聊到了一種境界。
林宜聽著,滿頭黑線,耐著性子問道,「你也要聽這個?」
她突然發覺,她對應寒年的感情可能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深。
比如現在,她就很想不顧他的傷勢,把粥碗扣他臉上去。
「聽。」
應寒年興致勃勃。
「行,來,啊……嘴巴張開。」林宜面無表情地將一勺粥用力地塞進他的嘴里,「榴蓮來了。」
「……」
「臭豆腐來了。」
「……」
「老豆汁來了。」
「……」
幾句話下來,應寒年急忙抬起受傷的手捂上她的嘴巴,「停,再說我就要吐了。」
這粥要喝不下去了。
滿嘴的「臭」味。
「是你自己要聽的。」林宜道,又喂他一勺粥,「你說你,都傷成這樣了,安安份份吃飯,安安份份養傷不好嗎?」
花樣翻著來。
傻子。
他要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養傷,一聲不吭,她指不定以為他有多疼,不知道掉多少次眼淚。
應寒年好笑地看著她,然後搖頭,「不好,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你天天服侍我,我能浪費?」
「就這么喜歡折騰我?」林宜瞪他。
「喜歡你親我。」應寒年抿了抿薄唇,「來,再親我一下,不然我不吃了。」
「你夠了啊……」
林宜剛說完,卧室的門就被人推開。
「寒哥,那個……」
何耀和姜祈星相繼走進來,一跨進來,就看到醫生報告中「重傷」的某人正直起身,拉著林宜要親下去的畫面。
「……」
應寒年的臉一黑。
何耀和姜祈星面上一僵,忙不迭地退出去,「寒哥,我們沒事,先、先出去了!」
「砰!」
門被關得巨響。
坐在地毯上玩小火車的小景時茫然地抬起頭,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林宜趁機拉開應寒年的手,將他按回枕頭上靠著,氣到無可奈何,「應大總裁,粥都要涼透了。」
「你吻我一下,我吃涼的都舒……唔。」
應寒年話還沒說完,林宜就一勺子喂了進來,堵上他的嘴。
「你再說話,我就拿膠帶把你嘴封起來。」
煩死了。
林宜折騰了好一番勁,終於給應寒年喂完一碗粥,這才去叫姜祈星和何耀進來。
她一開門,就聽到何耀在外面嘀咕,「我看寒哥的傷沒醫生說的那么重吧,那醫生還說這傷至少得靜卧兩個月,嚇得我把寒哥的行程改了又改。」
「寒哥多次死里逃生,身體素質好,不過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姜祈星舒展愁眉。「嗯,沒什么的,你看寒哥都能那……什么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