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茶被撞得往後退了下,看到她手上鏈子上震驚地睜大眼,一臉驚駭和不可思議。
見狀,許安安更得意了。
升旗儀式完畢,就是校領導上台嚴正講述了一下昨天的廣播站事件,廣播站的兩位老師帶著學生們齊齊上台,一臉菜色地拿著稿子挨個檢討。
昨天還笑得不行的學生們這會看著台上的一群人,一個都笑不出來了。
白茶聽著那一字一句,忍不住回頭望了隊末的人一眼。
應景時站在那里,單手插在褲袋中,神情有些懶散,一雙眼不知道看著什么方向,耳朵里分明塞著耳機。
他讓整個廣播站的人都栽了,居然在那聽歌,
不得不承認,有一種人優秀到了巔峰,就算是錦華這樣的學校也是由著他橫行,更何況他還占個理字,由不得人不服。
白茶順著他面朝的方向看過去,以他面向展開一個扇形的話,和自己隔著兩列並排的周純熙就在這扇形正中央。
嘖,在偷看小情人啊。
白茶收回視線,那邊應景時也將自己沒焦距的目光收回來,往台上瞥了一眼。
他都在腦子里練了兩個實驗,這些人的檢討還沒結束。
終於,冗長的檢討結束,看著校領導上台,白茶掀了掀頭上的帽子,從里邊取出一小塊洋蔥藏在手心里,是從學校餐廳里拿的。
她用手掩著洋蔥往眼下鼻下熏了熏,刺鼻的味道立刻涌上來,眼眶瞬間濕潤。
「白茶同學,上來講兩句吧。」
校領導說了一長串,最後請出白茶。
白茶隨手扔了洋蔥,往台上走去,洋蔥的後勁太大,她拿下帽子一上台,眼淚就嘩嘩往下掉。她上半身被切進操場左右的兩塊大屏幕上,於是大家就還綁著紗布的少女一副嬌弱的模樣,流淚流得委屈巴巴,眼睛、鼻尖都紅得厲害,跟著受了傷的小兔子似的,叫人
看得不忍。
很多嘲笑過的同學紛紛沉默下來。
見她這樣,老班江唐站在那里也動情地紅了眼眶,上前拍拍她的肩膀,將話筒交給她。
「謝謝大家,我真的很開心能加入錦華這個大集體,我……」
白茶眼睛澀得厲害,下意識地伸手去揉眼睛,卻忘了這手剛拿過洋蔥,於是眼淚掉得更狠了,看起來簡直不能再可憐。
「……」
應景時站在下面,默默地扯下耳機,眼角抽搐了一下。
還真能演。
許安安站在下面,冷哼一聲,哭吧,哭得越可憐真好,傻逼白茶。
「總之,我相信廣播站的同學都是無心的,老師也只是工作太忙,至於拿我稿子的人……我相信她也只是一時惡作劇,真的。」
白茶邊哭邊往下面望去,洋洋一大片人中,萬程沖她揚了揚手,遠遠地比了個ok的姿勢。
於是她流著淚繼續道,「所以,我不計較,我真的不計較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尖酸的女音突然在操場的音響里傳出來,「這個傻逼白茶,以為拿了我的手鏈就可以舉報我偷她稿子去投搞,呵,這不就給我拿回來了么?」
頓時,全場嘩然。
全校師生往屏幕上望去,只見畫面中鏡頭對准的是白茶的課桌,角度深刻,畫質清晰。
許安安和陶翩翩兩個人站在鏡頭中,拿了手鏈得意洋洋,走的時候又分別踹了白茶和周純熙的書桌一腳,嘴中罵道,「倆賤人,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