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曾經照顧應景時照顧出了經驗,收拾東西對她來說輕而易舉,三兩下就將行李箱裝好,上前幫周純熙疊衣服。
她邊疊邊要開口,周純熙笑著搶話道,「我知道我知道,假期不要亂跑,必須身邊有人陪。」
「知道就好。」
白茶滿意地點頭。
「你也太奇怪了。」周純熙蹲在地上收拾著自己的包,道,「總覺得我會出事似的。」
那是。
她可是有未來眼的人。「反正你自己在假期里一切小心,別一個人瞎出去浪,還有那個葉樺最近老是不死心地在我們學校外面轉,整個一猥瑣男,你見到他趕緊跑知道嗎?」白茶幫她把衣服整整
齊齊地放進行李箱。
「好,我知道。」
周純熙笑得甜甜的。
……
男生宿舍樓里更是大鬧天宮。
凌宇翻出的一大堆臭襪子讓應景時的臉都青了,應景時背上背包,站在那里看著滿地的襪子,「你平時是怎么藏的?」
「我也不知道,我居然有這么多襪子。」
凌宇尷尬至極。
「你慢慢收拾,我先走了。」應景時看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道。
「這么快就走?不一起?」凌宇愕然。
「我還有事。」
應景時說著,抬起大長腿從臭襪子雷區中小心跳過,安全順利地到達門口,大步往外走去,留下哀嚎的凌宇。
校園里到處都是人。
應景時走向希如樓的路上,還收了幾個靦腆女生的情書,丟給他一個個就一溜煙跑了,一個個臉紅得像草莓,滿身不安,跟做賊似的。
他以前不懂這種感覺。
現下有些明白了。
他站到巍峨的希如樓前,看看時間,又看看前面空曠的路面,伸手松了松領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沒問題。
小場面。
畢竟他是從出生起就在應氏集團會議室里指點江山的人。
松了領帶好一會兒,想想,應景時又將領帶系正,第一次告白,還是要形象好一點。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不時看一眼時間,視線落到希如樓前面的幾個垃圾桶上。
那晚紙片如雪花飛舞的畫面又回到他眼前。
寫著「白茶」名字的紙被他隨手接到,也是命中注定。
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他沒理由不要。
……
白茶和周純熙在宿舍樓前分別,在夕陽下背著包提著行李箱離開。
眉清目秀的少年攔住她,「白茶,你怎么回去啊?」
白茶一看,樂了,你又來撩少婦,拒絕你幾次肉包怎么還不明白呢?
「我坐高鐵,我不是本地的。」
她道。
「那我送你過去吧,來,我幫你拿包。」說完,少年就熱情地要替她拿包拎箱子。
白茶往旁邊退了退,雖然她很享受在校園時光有人單純對自己好的感覺,但是呢……
在少年失望的眼神中,她笑笑,「不好意思,我沒打算在高中談戀愛,對不起。」
在這高中,她要處理的糟心事已經很多,談戀愛這一項實在排不上名。
「……」少年站在那里,青澀的臉上失望落寞越來越濃,站在那里楚楚可憐極了,像只被主人家丟了的小狗似的,眼睛水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