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冷漠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白茶和周純熙愕然,抬眸看去,就見應景時出現在門口,仍是簡潔的白襯衫配校褲打扮,手上拎著一袋蘋果,面色不是很好看,一雙黑眸冷冷地看著她們兩個。
喲。
大少爺終於出現了呀。
白茶咽下嘴里終於沒那么燙的粥。
周純熙從床邊站起來,委屈地看著應景時,他這是又在怪她么?
「你終於現身了啊?」白茶看向應景時,聲音有些啞,「我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去學校了,怎么回事?」
「有點小感冒。」應景時說著走進來,步子有些沉,將手中的蘋果放到床頭櫃上,視線瞥過上面飯盒中的菜,聲音更冷了,「她喝酒喝到住院,都起了過敏症狀,你還給她吃海鮮這些發物,
你是怕她病情不夠重么?」
聞言,周純熙的臉色一片慘白,呆呆地看著他,「醫生沒有說這個。」
「西醫當然不說這些,這是常識,不懂么?」
應景時站在那里冷冷地看向她。
「……」
周純熙站在那里,委屈地咬住下唇,幾乎要哭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著給白茶弄好一點的飲食。」
白茶坐在病床上,錯愕地看看應景時,又看看周純熙,腦子里有些轉不過彎來,「你干什么,突然對她這么凶?」
莫名其妙的。
周純熙又不知道什么發不發物的,再說她還沒吃呢。
「……」
周純熙低下頭,唇微微顫栗著,她強忍著情緒。
見狀,應景時也察覺自己的失態,有些僵硬地別過臉去。
他這是在干什么……
真夠扭曲的。
從高三開學到現在,白茶還是第一次看到應景時訓周純熙,小白菜顯然受不了,不停地強忍強忍,眼里還是生出淚意。
她伸手將周純熙拉到自己床邊坐下,「好了好了,沒事,可能他生理期來了,不用在意。」
「你才生理期來了。」
應景時冷冷地瞪過去,卻見白茶正拿著紙巾給周純熙擦眼淚,畫面親密刺眼。
把他襯得十分多余。
「你今天什么情況啊?」白茶一邊拍著周純熙的肩膀,一邊不解地看向應景時,「一來就跟吃了炸葯一樣。」
「……」
應景時沉著臉。
「哦,我知道了,我在這邊住院,純熙她們天天來看我,給我送好吃的,你小感冒沒人關注,心里不自在了吧?」白茶猜測到。
「我沒你那么無聊。」
應景時冷漠地道,看向周純熙道,「你先回學校,我有話和白茶說。」
「哦。」
周純熙哽咽地應了一聲,低頭站起來。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也值得哭鼻子。」
白茶安慰著去拍她,不料周純熙正好站起來,這一巴掌就拍到周純熙穿著裙子的屁股上。
「……」
周純熙尷尬地回頭。
白茶尷尬地吐舌。
應景時的臉有些青,他到底來干什么?
「去吧去吧,回去路上小心。」
白茶朝她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