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純熙歇斯底里地喊起來,猛地掙開他的手臂,從地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離開。
驀地,她停下腳步,背對著少年淚流滿面,「應景時,你知不知道,比起葉樺,我更恨你。」
「……」
少年癱坐在地上,一張臉越發蒼白。
「你是我黑暗中等待的光,可我沒等到,從今往後,我生死與你無關。」
她絕望地說著,然後一步步離開。
留下少年一個人狼狽地坐在天台上,那個驕傲、自信的少年在女孩的指責下潰不成軍。
白茶將天台一幕畫好放到旁邊,又開始畫第一個夢境里的畫面。
她畫著葉樺踉蹌的身影,畫他潮紅的臉,畫他渙散的瞳。
在夢里,葉樺的狀態不像是正常的,難道是喝多了?
不應該。
以葉樺出了名的酒量,喝得一般不會醉,喝得猛了也只會像那天拼酒一樣,悶頭一倒完事,哪還有強的本事?
葉樺這人雖然狂雖然行事不按章法,但好像也沒惡到對女孩子強上的地步,上次在酒吧,周純熙呆了那么久,他也只是逼人喝酒而已……
那模樣難道是被下葯了?
白茶在紙上寫下「下葯」二字,然後畫了個問號。
她又畫了幾頁,忽然發現在她的畫里還有許安安的存在。
這一天,為什么所有人都去了upup?
許安安、葉樺、周純熙、凌宇、應景時……上輩子,這一天的線到底是怎么串成的?
「啪!」
白茶將畫得都短了一截的筆摔到茶幾上,有些煩燥。
怎么想都想不通。
該死的,這夢也是,都做兩個了,就不能再給她做詳細點。
她是偵探嗎,還要靠她自己推理?
……
因為連續兩個夢境,白茶被折騰得不輕,第二天去上學都沒精神。
剛到校門口,她就發現葉樺那個豬頭把用在周純熙的套路又用在她身上了。
一群穿著第三高中校服的學生跟迎賓似的分成兩排,手上端著各種各樣的早餐,見到她就是一陣諂媚,「來來來,我們樺哥親自給你去買的早餐,快吃快吃。」
「……」
白茶站在那里,很是無語地看著他們。
葉樺將校服穿得不倫不類,雙手插著褲兜,吊兒郎當地坐在石墩子上,自以為帥得天崩地裂,那眼神都帶著絕對的驕傲。
有病。
白茶抬起腳進校門,葉樺不悅地開口,「跑什么,你男人在這呢。」
在你妹啊!
白茶想翻白眼,眸子轉了轉,想想又退回去。
「改主意了吧?」葉樺得瑟,一副我就知道沒有女人不喜歡我的表情。
「葉樺,告訴你一件事。」白茶煞有介事地看著他,「其實我家祖傳玄學,到我這一代是第十九代,我知天命,知天機,既然碰上了你,我就好心點撥你幾句。」
「……」
群臉懵逼。
葉樺被說得一愣一愣的,「你跟我玩呢?」
他追女朋友怎么還搞上算命的了?
白茶回想著夢境里的一切,然後指指自己的右臉,「你之後這里會受傷,會多一條疤,大概三四厘米那么長。」
「……」葉樺莫名。「當你多了這條疤的時候,你記住,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不要進upup,否則,你必有暴斃之災,短命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