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抓住他修長的手指,擔憂地看向他,「你是不是一直呆在警察局?」
只有這個答案,否則他不會不換衣服。
「嗯,警方要問的很多。」
應景時頜首,聲音越發的啞,他將枕頭豎在她的身後,讓她靠上去。
「你還好嗎?」
她擔心極了。
連醫院這邊都不得安寧,更不用說身在警局的他。
那晚她在upup昏過去,醒來這是第一次見到他。
聞言,應景時看她一眼,手指在她額間輕彈一下,勾唇道,「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問我好不好?」
「我還行,沒被葉樺得逞,也沒斷胳膊斷腿的,就是少了顆牙。」
其實比起上輩子的周純熙,她這已經算是很幸運。
「認識你一年不到,看你進醫院都多少次了。」應景時有些嘲弄地道,說完又似想到什么,目光黯了黯,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她不懂他想到了什么。
病房里一片寂靜。
她打破這種靜默,「對了,你怎么會沒上飛機呢?」應景時抬眸看她,輕描淡寫地道,「你畫的那些畫被人事經理看到了,因為畫的內容很陰暗,她擔心你有什么心理陰影,便偷偷拿了准備去找心理醫生看看,正好來送我,
就問問我的意見,我越看越不對勁,就趕回來了。」
畫……
她愣了下,隨後明白是那些她畫夢中的場面,原來如此。
「謝謝你。」
她真誠地向他道謝。
要是他不來,她真的不敢想象會發生什么樣的後果。
應景時看著她沒說什么。
她看到他頸後,手腕處若隱若現的紗布,不用問也知道是他破窗時受的傷,當時那個聲音,讓她警醒……
「要不要吃糖?」
他突然問。
「好啊。」
她點頭。
他跟變魔術似的從口袋里掏出兩顆大白兔奶糖,替她剝了包裝紙遞給她,白茶接過來放進嘴里。
很香。
很甜很甜。
她看著他笑了,應景時也笑了,笑得很好看,眉間的蹙起也舒展開來。
「你笑什么?」
她問他。
「那你又笑什么?」他反問。
「我笑這糖甜啊。」
「那我就笑我買的糖甜。」
「……」
她無語地看著他,然後兩人又是相視一笑,有種劫後余生的釋然。
如果沒有後來那些事,其實他們那時可以愉快地相處下去。
他們笑著,直接到外面傳來爭執的聲音。里邊夾著萬程和凌宇憤慨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