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白茶點頭。
司機的話好似一種詛咒,明明全程沒事,車子剛停到目的地,凌宇就開始哇哇往車上吐。
萬程扒著車門下車,站在一旁看,嘴里嚷著,「凌宇,牛逼!」
滿車的異味瞬間擴散開來。
「……」
司機很冷靜地轉眸看向白茶。白茶站在車外,身上還靠著一個黏人精應景時,她勉強穩住他,然後從錢包里連整帶零碎湊了五百多塊從車窗遞給司機,朝他低頭,誠心認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您拿去洗車吧。」
「……」
司機接過錢,沖她擠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白茶通知了商業街酒店的工作人員,將萬程和凌宇扶進去,正好她之前的房還沒有退,可以讓這倆家伙住一晚。
白茶扶著應景時踉踉蹌蹌地走進酒店房間,將他扶坐在沙發上,對著他道,「你乖乖坐好,不要亂動。」
「……」
應景時深深地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
那邊,那倆家伙已經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兩個身形高大的工作人員重重喘了一口粗氣。
「辛苦,辛苦。」
白茶賠著笑容,在錢包里翻了又翻,實在翻不出多余的小費了,只能尷尬微笑。
好在工作人員也沒和她計較,還給她拿了一罐蜂蜜。「謝謝,這個退房時我會付錢的。」白茶道,只聽那邊凌宇一陣干嘔,她連忙又一通賠不是,「他們要亂吐的話,我]會照價賠償,請你們放心,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謝謝
,辛苦。」
白茶全程笑臉將人送出去,然後用力地關上門,轉頭看向床上的兩個大男人,以及沙發上乖巧坐好的某人。
「我要是以後再讓你們三個湊在一起喝酒,我就不信白!」
白茶咬牙切齒地在原地跺了跺腳,然後認命地拿起水壺開始燒熱水。
燒熱水的時候,她走進浴室拿毛巾接熱水,將熱乎乎的毛巾拿進房間,白茶低眸看向床上醉得不知死活的兩個人,彎下腰准備給他們擦把臉。
毛巾還沒湊過去,手腕就被人從旁邊抓住。
她轉眸,應景時站在那里,不滿地盯著她,「不行。」
「我就給他們擦把臉,不然喝成他們成這樣很難受的。」
白茶解釋道。
「不行。」
應景時更不滿了,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悅,微微低下頭,抓著她的手將毛巾擋到自己的俊龐前,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只能給我擦。」
「又吃醋了?」
白茶無言以對。
弟弟,你是不是太容易醋了?
「嗯,吃了。」
他認真點頭。
「……」
白茶拿醉了幾分的應景時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抓著熱毛巾替他擦臉。
舒服的光線下,他的臉上泛著淡淡的紅,眼神滾燙地盯著她,白茶被他盯得莫名有些口干,他突出的喉結滾了滾,已經靠過來在她的唇上飛快地親了一下。
白茶站在那里又好笑又無奈,「照你這么個吻法,嘴巴遲早腫成香腸,少吻一點知道嗎,有益身心健康。」
「不多。」他搖頭,「從分別起算三天一個吻,你欠我多少個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