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葉樺遇到人了,正想著他有沒有掛,就看到那層油布又印出那個身形。
呃……
又回來了。
葉樺這是要跟她長聊的打算嗎?
其實,她也沒那么無聊,不用陪聊。
「他好像又狙了好幾個。」葉樺給她帶回消息,嗓音溫和,沒有任何侵略性。
「哦。」
白茶應著,她不出去,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么情況。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應景時的?」
葉樺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這么一句。
「……」
白茶被問得愣在那里,沒有回答。
「抱歉,我知道我這個問題有點過界,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葉樺的語氣有些執著,「就當我拿火場踹門之恩要脅吧,說說看,如何?」
「……」
白茶垂眸,看著自己腳上的鞋,鞋帶有些松了,她伸手去系。
「是在upup那次,他跑來救你的時候么?」
見她不回答,葉樺繼續追問,挺溫和的人大有不問到不罷休的意思。
白茶低頭系著鞋帶,眼前飄過許多回憶,有些恍惚,她低聲道,「不是,我喜歡他,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是嗎?」
葉樺低聲道,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聲,「你知道么,幸好你說了這樣的答案,如果是的話,就等於是我當年給了他機會,那我真是死不瞑目。」
「……」
白茶默。
「不錯,這個答案好,我也不拿自己和應景時比了,反正,他從來都在你的眼里,而我,出現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對的時候。」葉樺又是一聲笑,笑得令人難受。
「葉樺……」
白茶有些聽不下去。
葉樺卻好像無所謂,並不在意自己親口把那些難以愈合的傷疤揭露在她面前,甚至還自己用力地撕了血痂,任由鮮血越淌越多,「他呢,他什么時候喜歡上你的?」
「也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前了。」
白茶應道。
「是么?」葉樺怔然,「那你們還忍了這四年的分別。」,「種種緣故吧,誤會也好,個人性格使然也好……」白茶低聲說著,頓了片刻後又道,「我也想過放棄的,其實只要不見他,我挺能綳得住自己,可一見到他,潰不成軍,一
敗塗地。」
有時候,話說狠一些,對葉樺未必是件壞事。
果然,葉樺靠在油布上,聽完後久久都沒再說話。
白茶坐在那里看著油布上的迷彩,心想著或許她該離開這里,就聽葉樺笑著道,「讓你說你還真往我心上捅刀子吶,白茶,我可也想了你四年。」
不敢打擾、不敢靠近地想了四年。
「……」
聞言,白茶的手指一顫,抓下一把草來,緊緊地握在手里,心口很不舒服。
這不是她故意惹來的情債,她也無能為力。
「算了,你開心就好。」葉樺道,「我走了,你自己在這小心些。」
「哦,祝你多上分。」
白茶真不知道說什么。
葉樺輕輕一笑,從棚後站了起來,轉眸看著那層油布,陽光照上去,迷彩的顏色迷人眼睛,他靜靜地看著,溫柔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