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床尾的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掀起。
床尾的被子有一點隆起,那隆起正逐漸朝著床頭的男人靠近。
黑暗中,應景時猛地睜開眼睛,一把將被子下的人攥出,攥到身前,俊龐逼了上去,微掀薄唇,嗓音磁性喑啞,「哪里來的小貓,跑我床上來了,嗯?」
「……」
白茶突然被人扯出,驚得整個人散了三魄,再看眼前的男人一雙黑眸幽幽地盯著她,發著亮,哪里像是睡著的樣子,便知道自己從進門就被人盯上了。
沒意思……
白茶沒落跑,直接往他身上一撲,盯著他低聲地道,「睡不著吧,想我想的?」
「鬧心鬧的。」
應景時磨了磨牙齒,恨恨地低語。
白茶噗哧一聲笑出來,「我知道你不是在挑撥,只是吃味,你看我全副心思都在阿姨身上,都不理你,你醋了。」
應景時躺在黑暗中,抿唇不說話。
「干嘛不說話?」
白茶有些愕然,她只是跟他開個玩笑,鬧得真生氣了?
「……」
應景時還是不說話,就這么躺著,任由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
深夜的暗色中,白茶看不清他的臉色,頓時慌起來,正要解釋就聽他低低地應了一句,「嗯,我醋了。」
「……」
「你聽我給你解釋那些誤會的時候,你都沒有又哭又笑。」
認回一個英婆婆卻讓她激動得難以自已,眼里全然沒了旁人。
白茶靜靜地聽著這話,心里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怎么能這么可愛,真的吃醋了……
她湊上去飛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下,身下的應景時明顯一震,抬手掩在唇前,有些不悅地道,「我再說一次,肺炎是會傳染的。」
還來。
真想被傳染上?
白茶趴在他身上,聞言舔了舔唇,在一室的漆黑中小聲地試探問道,「那不親嘴是不是就沒事?」
「什么?」
應景時不懂她要搞什么花樣,下一秒,白茶就用行動解答了他。
溫熱的唇攀上他的頸,輕輕地吻著,舌尖試探性地一勾。應景時躺在那里,瞬間綳緊了身體,伸手想推開她,卻被她眼疾手快地反過來按住,她柔軟的唇沿著賁張的血管往下滑,以一種折磨的緩慢速度來到他突出的喉結處,幾
秒後,她張牙就咬。
應景時被咬得閉上眼,倒吸一口涼氣,喉結滾了滾。
白茶立刻笑出聲來,「應景時,你緊張了。」
夠了。
還敢撂狠話。
應景時一把攥住她的兩只手,一個翻身將她按倒,低眸瞪著她,喑啞地道,「白茶,我也是有兩世記憶的人了,誰比誰經驗少?」
「……」
白茶默。
「你這么喜歡挑釁,就別怪我放肆。」
說著,應景時低頭一口咬在她的細脖上,當然不是真咬,只是故意廝磨著她的血管。
白茶隨便地掙扎了兩下,沒掙扎得動便放棄了。
漸漸的,兩人的呼吸都重起來。
黑暗中的呼吸猶其令人焦灼。「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