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
葉樺站在門外,腳下像被封了膠一般,動彈不得。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那被陽光溢滿的落地窗,一切像是一場幻覺,白茶在同眾人談笑,那一張張臉,都是應氏家族的大人物……
應景時正坐在應寒年的身邊。
那一瞬間,葉樺什么都明白了。
應景時。
應寒年。
他怎么會認為僅僅是姓氏一樣……
他腳下一陣虛浮,差點往前栽去,伸手按牆才穩住自己,他將視線收回,轉頭離去。
「不如我們啊,誰都別干正事了,集體出去大旅游一次怎么樣?」牧羨光突然開口說道,「這幾十年忙忙碌碌每天都一個樣,太沒意思了。」
「行,自己交辭呈,別讓我催你。」
應寒年輕描淡寫地道。
「……」
牧羨光立刻拉過白書雅,往她身上一靠,委屈巴巴地道,「他又欺負我。」
「……」
眾人忍俊不禁。
應景時低笑一聲,神情淡淡的,緩緩側目,在眾人的交談聲中望向遠處門口的方向,那里已經空無一人,他的眸色深了深,似無盡的夜海,面色如常,不露異樣。
「有計劃了?」
應寒年低沉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應景時看過去,就見應寒年坐在那里,手指轉著手機,看都沒看他一眼,但話卻是對他說的。
「與其猜來猜去,不如引蛇出洞,把先機掌握在自己手里。」被應寒年看穿,應景時坦然地開口。
他們這邊說著話,那邊討論著做點什么不合年紀的事,互不干擾。
「自賣身份,不怕自掘墳墓?」應寒年冷笑一聲。
「不怕。」
應景時自信地道。
應寒年側目看他,應景時低下頭靠過去,一字一字道,「因為我爸是應寒年。」
他聲音壓低,但不壓那股放肆。
「……」應寒年轉著手機的動作一頓,指尖壓著屏幕,半晌才清了清嗓子,人慵懶地往後仰去,不可一世地揚了揚眉,語氣里掩不住的得意,「這倒是,你也就有個投好胎的本事。
」
末了,他又加一句,「要多少人跟姜祈星去說。」
這就差說盡管放手去做,不管成什么樣他都會在後面收尾。
「是。」應景時看他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深了深,他媽還真是沒說錯,越是看起來復雜的男人,對付起來越是簡單,只要抓准命脈,一擊即中,尤其是他爸這樣的男人,不難討
好。
「怎么會突然想到要辦這個事?」應寒年又問。
聞言,應景時斂了笑意,眼底越發的深,低沉而凝重地道,「我遲早是要回家的。」
從前他只想著超越,現在想的多了,想為自己以後回應家鋪平一切的路,他不能留任何隱患在路上。
應寒年嗤笑一聲,「我有說要給你家產?」
想的可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