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真真瑟縮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白震女兒長達十年對繼妹暴力虐待,這里邊說我不知情誰信?」白震怒不可遏地吼出來,「我早就說了,你是我白震的女兒,你老跟一個拖油瓶過不去干什么?」
白真真咬了咬唇,低著頭,「我就是看她不順眼。」真要追溯源頭,就是當年白震帶她們在外面彼此見的第一面,當時許星梨被崔曼夢打扮得漂漂亮亮、干干凈凈的,像個小公主一樣,她當時年紀小,只感覺到無比的恐慌
,認為這個女孩即將搶去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白家小姐的位置。
一個洋娃娃那么礙眼,只要把對方弄臟弄邋遢就行了。
當年的白真真就是這么想的,到後來,對許星梨的種種行為都已經成了習慣,她以為許星梨也習慣了,哪知道許星梨會憋著這么大的壞。
「不順眼不順眼,現在好了,這丫頭要跟我們同歸於盡!」
白震咬著牙道。
「您當初就不該和崔曼夢結婚,引狼入室。」白真真小聲地道。
「啪!」
白震正是怒火中燒,聞言一個巴掌狠狠甩過去,「我娶誰用得著你來評價?你給我惹這么大的禍還有理了?」
「……」
白真真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著腫起的臉再不敢說話,無聲地掉著眼淚。
一旁一直安靜站著的律師這時站了出來,出聲道,「白先生,現在不是訓斥真真小姐的時候,主要還是解決監控視頻的事。」
「你有什么好主意?」
白震沉著臉看過去。
「您已經命人打了許星梨兩天,她都沒有服軟,恐怕再打下去也無濟於事。」律師道。
「我知道,這丫頭是抱著必死的心了,我拿她媽威脅她都沒用。」
白震氣得直咬牙。
「既然硬的不行,您……要不要試試軟的?」
律師建議道。
聞言,白震抬眸,若有所思。
……
在白家的日子,許星梨第一次睡到好覺,而不是連番被冰涼的冷水澆醒。
窗外的陽光一點點照下來,拂過床上人的發絲,她破了皮、骨節紅腫的手動了動,指尖輕輕劃過被子。
許星梨緩緩睜開眼,眼前恍惚,好一會兒她才看清頭頂上方的輸液袋。
輸液?
輸的毒葯么?
她冷笑一聲。
「星梨,星梨,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
許星梨側過臉,只見崔曼夢坐在她的床邊,驚喜又擔憂地看著她,一雙眼睛通紅,布滿血絲,臉上還有淚痕交錯,不知道哭過多少遍。
「……」
許星梨沉默地看著她,沒有說話,眼里也沒了任何感情。「星梨,沒事了,他們不會再打你了。」崔曼夢站起來絞了一把熱毛巾給她擦臉,小心翼翼地避過她的傷口,「你白叔叔前兩天是在怒頭上,這下他已經想明白了,知道錯不
在你,他已經狠狠罰過真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