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梨你吃熊心豹子膽了,你敢?」白真真瞪著她,一顆心是慌的,完全摸不准許星梨這話到底是在嚇自己,還是來真的。
「敢不敢的你明天就會知道了。」
許星梨笑笑,「等你表哥上勾以後,我就把你們白家做的好事告訴他,到那個時候,你說,他會幫我,還是幫你?」
她眼里透露出一絲興奮的色彩,仿佛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你做夢!我表哥當然是幫我,你算哪根蔥?」
「等我上了他的床,那就不好說了。」許星梨淡淡地道,看她的眼神就像在戲弄一只小狗。
「……」
白真真還想罵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轉身就急匆匆地往外跑。
許星梨看著她奪門而出的身影,心情舒暢至極。
夜深,許星梨洗了個澡,換上白t長褲,她一邊擦著頭一邊朝床頭走去,手機上有白真真發過來的語音消息。
住進白家後,白震又讓她加回白真真,非要整出一副大和諧的局面。
她點開,就聽到白真真得意的聲音傳來——
「許星梨,我說你是不是蠢,還敢跟我說這些,我已經全部告訴我表哥了,我要他防著你,你現在上門去勾引一個試試,我保證你會被掃地出門。」
掃地出門。
哦。
許星梨淡定地關了對話框,把手機隨手扔到床上,繼續擦頭發。
……
等頭發干得差不多了,許星梨拿出床頭櫃里一瓶安眠葯。
取出兩顆,她蹲在地上將葯慢慢碾磨成粉。
在白家最開始的幾天,崔曼夢怕她受不了疼痛,偷偷給她塞了安眠葯,想讓她好睡一些。
不過崔曼夢不知道,她早就對安眠葯有了一定的抗葯性,根本無法靠這個進入好睡眠。
十八歲的少女,對安眠葯有抗葯性,說出去都沒幾個人敢信。
將安眠葯全部磨成粉後,許星梨拿起在旁邊醒了好一會的紅酒,將葯粉緩緩倒入,然後將酒瓶搖了搖,把葯粉勻在紅酒中。
她低頭聞了聞,滿是紅酒的香氣,聞不出葯味。
做完這些,許星梨一手拿著酒瓶,一手端著剝好的葡萄走出房門,直接來到牧景洛的房門前,輕輕叩門。
房門很快被人打開,一股清爽的沐浴露氣息撲面而來。
顯然,牧景洛也是剛洗完澡。
他身上穿著灰色的浴袍,胸前微敞,隱約露出里邊分明的肌理,一頭短發濕漉凌亂,水滴滑下,一雙深眸也是濕的,越發顯得深邃。
他看向她,愣了一下,隨即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東西上,眼神瞬間變得復雜起來,似在猜測著什么。
「是你?這么晚有事么?」
牧景洛開口,聲音明顯比白天多了一層隔離。
「我睡不著,可以找表哥喝酒么?」
許星梨沖他微笑。
「……」
牧景洛看著她沒有說話,人仍擋在門前,沒有邀請她進去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