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跟著轉眸,錯愕的目光全落在牧煜文的身上。
許星梨心下狠狠一沉,他什么時候把耳機給摘下來了?那不是……什么都聽到了?
她就不應該答應牧景洛把孩子帶過來,留在家里給應慕林她們照顧更好。
她不希望牧煜文知道那么多復雜的事情。
許星梨蹙起眉,牧羨光坐在那里看向他,「煜文說什么?」
牧煜文綳著小臉從後面一步一步走出來,站到白真真面前,一雙大眼睛瞪著她,「她是壞人。」
「……」
白真真臉孔一白。
小東西不是從來都寡言不語的么,怎么這種時候又開腔了?
白震坐在一旁,眸子稍稍一轉,牧煜文又將小手指向他,「他也是壞人!」
「煜文……」
許星梨皺眉,想將他拉回來,牧煜文卻是不看她,就這么直直地盯著白家父女兩人,稚嫩的聲音充滿憤怒。
場面一度死寂。
白老坐在那里,看看牧羨光和白書雅,皺了皺眉。
旁邊的男人見狀硬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小煜文,大人們在談事,我讓人帶你下去吃東西好不好?」
「去年,這個壞女人把我和媽咪抓了。」
牧煜文站在那里,指著白真真道,小臉越綳越緊。
他現在都終於明白了。
才不是考驗,一切都是真的。
「你胡說!」白真真慌亂地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手指發顫地抓住扶手,「是我媽抓的你,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是。」
牧煜文絲毫不怕地瞪著她,「就是你抓的,你把我媽咪綁起來,還逼我叫你媽咪,我不聽話,你就打我媽咪,把我媽咪的頭按馬桶里。」
「砰!」
牧景洛猛地將一盞茶杯狠狠掃到地上,臉上鐵青,雙眼陰沉地瞪向白真真。
「表哥,我沒有……他胡說的。」
白真真徹底慌了。這些她是真沒做過,去年抓了人後,因為小東西的配合,她都沒怎么碰過許星梨,剛做個樣子要把許星梨的頭按馬桶,小東西就乖乖配合了,一點都不鬧騰,她為安撫他
,也就放過許星梨。
現在,這小東西居然把沒有的事說成有!
白真真指向許星梨,「一定是你,是你教兒子撒謊,許星梨你好卑鄙,連個孩子都利用。」
「連孩子都利用的不是你們么?」白書雅冷淡地開口,「這些天許星梨一直在家里養傷,都沒怎么和孩子單獨在一起過,怎么教?」
「可我真的沒有做過,他冤枉我!」
白真真激動地站起來。
「一個5歲的孩子編故事是么,他居然還知道把人頭按馬桶呢,我這孫子真是不簡單。」
牧羨光聽到小家伙講的話後,臉色也是越發難看,他看向牧煜文挺直的背,「煜文,繼續說,他們還做了什么?」
「我在那里呆了一個月,每天睡覺都是被綁著睡的,還不讓我和媽咪在一起。」牧煜文繼續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