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無非是兩個。」許星梨站出來,眼神冷漠地看向崔曼夢,「要么是崔曼夢救夫心切,只要將殺白真真的罪名栽到我頭上,把我塑造成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那牧家就會開始重新審視,會
認為自己信錯人,從而站到白震這一邊,將白震救出來。」
「……」
崔曼夢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她。
「要么崔曼夢是受白震指使,原因同上。」許星梨走到崔曼夢面前,緩緩蹲下來,慢慢笑了起來,「媽媽,不知道你認哪個?」
「……」
這一聲媽媽,叫得崔曼夢越發顫抖,根本說不出話來。
「崔曼夢,這是你親生女兒,你竟然想冤枉她殺人?」白書雅難以理解地看向崔曼夢,「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我……」
崔曼夢看著面前微笑著的許星梨,痛苦極了,哽咽著道,「我昨晚求過你的,你為什么就不能應了我呢?我不想的,我不想這樣的……」
「因為我不願意饒恕白震,你就要讓我背上殺人罪名。」
許星梨笑著道。
她真沒想到,她和崔曼夢能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我、我……我想景洛會看在你們的情份上保你的,你應該會沒事的。」
崔曼夢說著,在許星梨直直的注視下,最後無地自容地垂下眼。
「是啊,應該,我許星梨在你眼里就是一身銅皮鐵骨吧?」
七歲讓她一個人住,她應該沒事;
白真真對她長年虐待,她應該沒事;
她被張南的人砍了一刀,她應該沒事;
她被冤枉殺人罪名,她應該沒事。
許星梨笑著看她,「那就抱著你的應該去坐牢吧,好好保重身體,這樣我還能在恨你恨得不能自已的時候去看看你。」
「……」
崔曼夢垂著頭,眼淚不斷往下掉。
她被警官從地上架了起來。一直沉默的牧景洛這時冷靜開口,「警官,白家不是小戶人家,哪怕殺個人也會想周密一些,崔曼夢要確保自己在星梨之後行凶不被撞破,就得有人放風,這個醫生得調查
。」
聞言,為首的警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眸看向那個主治醫生。
醫生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還有,可能還要查下大廳的監控,看看放風的是不是只有他一個。」
牧景洛建議。
「趕緊去監控室,查看監控。」
為首的警官道,然後推著崔曼夢和主治醫生一起離開。
「這個崔曼夢,簡直是不知所謂!」
等那些人離開後,白家人一臉厭惡地說道。
「崔曼夢向來膽小懦弱,哪會想得到這樣周密的主意。」白書雅冷冷地道,說完,不等白家說什么就朝白老低了低頭,「父親,那我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
許星梨和牧景洛相視一眼,跟在她身後離開。
……
許星梨依規矩去警局錄了份筆錄,從警局出來的車上,醫院傳來消息。
白真真已經搶救回來了,但情況並不容樂觀,正處於昏迷不醒中。這位大小姐曾經自以為能摘最高的星,結果現在成了白震手里的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