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梨跪在那里,聞言目光狠狠一震,她看著林宜臉上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好久才點了點頭,「是我換的,急救物資也是我早准備好的,因為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降低當
天的傷亡。」
「ok。」林宜合上手中的文件,態度雲淡風輕,「那就這樣吧,爆炸案就此揭過,我會去和受傷的保鏢講清楚真相,好在沒有人為此送命,我相信他們可以理解。」
許星梨錯愕地看向她。
她就這么……決斷了?
「林宜?」白書雅很是意外地看向林宜。
林宜沖她一笑,「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再追究星梨的問題,她的彌補是不能掩蓋她的錯,但我理解她。」
誰都被逼狠過,誰都迷失過。
說完,林宜轉眸看向應寒年,含笑的視線從他身上又掠到應慕林、應景時,最後停在白茶身上,「白茶你怎么想?」
「我也不想追究星梨。」白茶忙道,「其實我覺得沒有星梨的推動,白震也會害我們,反而是這一世有了她的牽絆,我們才沒事。」
林宜微笑著點頭。
應寒年坐直身體,沉聲道,「這件……」
林宜按上他放在膝蓋上的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轉眸看向白書雅她們,「好了,我們家達成一致意見了。」
「???」
應慕林一頭問號。
「……」
應景時沉默地看向林宜。
「……」
應寒年幽幽地看著身邊的女人,怎么就達成一致意見了?他有發過言么?
「林宜……」
白書雅是又感激又愧疚。
「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也能理解,因為理解,所以你已經站到星梨的角度感到對景時他們的虧欠。」林宜笑道,「大可不必,真的。」
「還不起來謝人?」
牧羨光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牧景洛和許星梨。
事情得以圓滿解決,牧景洛拉著許星梨的手想要起來,許星梨跪著沒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許星梨跪在地上,雙眸直視林宜,一字一字道,「應太太,我不配。」
林宜看著她,半晌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她走去,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這回,許星梨沒再抗拒。
林宜站在她面前,一雙眼溫和地看著她,「你的心思太重了,即使我們不追究,你也一直背著這個枷鎖自我懲罰。」
「……」
許星梨垂下眼。
「放過自己吧,星梨,別讓視頻里那個傷痕累累的小女孩再背負一個沉甸甸的未來。」
林宜輕輕地拍了拍她說道。
許星梨站在那里,聽著這話整個人像是被灌了鉛似的,就這么僵站著。
未來。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想過自己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