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雲不忍看到自己的女兒傷心。這一次，他算是豁出去了。只要姚寧寧開口了。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月亮，姚青雲也會幫著姚寧寧給摘了下來。

可是，姚寧寧的回答讓姚青雲一下子怔住了。

「不，爸，不用。我還沒有想好我要不要再喜歡燕南飛了。還有，我討厭他，我發現我有些討厭他了……」

「什么？」

「……」

「女兒，告訴爸，是不是燕南飛欺負你了？是不是？你告訴我，一定是！一定是，是不是？」

姚青雲畢竟是過人來，他可不是傻子。

「爸，沒有，真沒有。好了，我要去洗手間了，我急，我急……」姚寧寧自知情緒失控說錯了話，連忙的掛斷了電話。哭，哭得不行。

姚寧寧本就是一個懦弱、痴情的女人，對於這件事，她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辦？

瑤瑤，不能怪瑤瑤。瑤瑤一直幫著自己照顧南飛。搖搖被李奇這個禽獸陷害，燕南飛不得不做出那樣的選擇，兩個人才睡在一起的。這是天意，或許就是天意。

可是即便如此，瑤瑤還是為了自己，情願她自己吃虧也不要燕南飛負責。對於瑤瑤。姚寧寧無法責怪，無法。她有的只是虧欠，虧欠而已。

南飛呢？南飛跟瑤瑤在一起，他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發生這樣的感情，似乎也情有可原。再加上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南飛的心肯定也不好受，或許，或許他也該原諒。

可是，可是……姚寧寧的心疼。她心疼的地方就在這里，瑤瑤是自己的閨蜜，而燕南飛起碼是自己心底的男人，自己的閨蜜跟自己的男人相互的喜歡上了，而他們都又關心或者愛自己，這讓人多難辦呀？多難辦呀？

姚寧寧坐在馬桶上，內心掙扎，是自私跟無私之間的掙扎，是大度跟獨自占有之間的掙扎。

除此之外，因為蔡少芬的一直強勢，姚寧寧懦弱的習慣了，她不知道怎么跟母親，甚至父親去交流。同時她又害怕自己的父母為難燕南飛。畢竟，畢竟除去感情，南飛的母親是無辜的。姚寧寧不希望傷害一直藏在心底多年的燕南飛的母親。

時間，或許她需要時間去思考，去做抉擇。

可是，姚青雲和姚寧寧做最後對話的時候，尤其是姚青雲激動的說到燕南飛的時候，蔡少芬端著一杯牛奶站在了門口。姚青雲和姚寧寧之間的對話，她都聽在了心里。

「老頭子，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寧寧這么傷心是因為燕南飛，是因為燕南飛是不是？」蔡少芬聽到了，直接的扔掉了手中的牛奶。啪的一聲落在了地板上，玻璃碎片和白色的液體完全的濺了開了，濺的到處都是。有一片玻璃碎片都濺到了蔡少芬的腳踝處，滑出了一道紅色的血口。

可是蔡少芬仍舊是不管不顧的走到了姚青雲的面前，直接的從姚青雲的手中搶過了電話，對著電話大聲的喂了幾聲。那個時候，姚寧寧早就掛斷了電話。

蔡少芬氣得，啪的一下又把電話摔在了地上，對著姚青雲：「老頭子，你跟我說，是不是，是不是燕南飛，我的寶貝女兒才這么傷心的？」

蔡少芬又恢復了她的本色。

「老婆，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好不好？」姚青雲試圖著拉著蔡少芬的胳膊，試圖讓她平靜下來。

「不，我就是要你告訴我，是還是不是？他嗎的燕南飛，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鳥。幸虧，幸虧我沒同意我的寶貝女兒跟他交往。他……他就是為了我們家的錢來的。他的報復大著呢，他可看不上那些小錢。」

蔡少芬氣得，氣得火冒三丈。話說的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不知道的人絕不敢相信，她居然是堂堂姚氏集團的掌門人。

看著蔡少芬發火，姚青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的年紀大了些，也懶得跟她吵了。再說了，蔡少芬的脾氣他了解。只有等蔡少芬把心頭的怒氣給出了，才好說話。也不然插話，又會是被劈頭蓋臉一頓大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蔡少芬也罵累了。姚青雲一聲不響的拉著蔡少芬坐在了沙發上。他幫蔡少芬倒了杯水，沒有顧及地上的玻璃碎片和摔壞的電話。

拿來了醫葯箱，姚青雲六十多歲的人呀，仍舊蹲在地上幫著蔡少芬包扎傷口。蔡少芬才四十多歲呀，長的跟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一樣，美膚白白的很是光滑，穿著的很是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