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節 風起南國(1)(2 / 2)

說的難聽點。就是優柔寡斷,婦人之見!

老太後。耳根子太軟。

今天,常山王哭一哭。她就傾向常山,明天淮南王再鬧一鬧,她又覺得淮南作為先帝長子,不能繼承國家,反而要被打壓,確實挺可憐的,後天,中山再來賣個萌,她又改主意了。

楚國的事情也是如此。

於是。拖延至今,楚國與趙國,雖然還頂著諸侯國的名義。

但國君卻空缺四年有余。

俗話說得好,夜長夢多。

這事情,也就是這樣。

拖的越久,變數越多。

以袁盎所見,一場空前規模的劉氏同宗混戰,已經拉開了帷幕。

圍繞楚趙兩國的爭奪,以及齊魯那五個諸侯王國的瓜分。宗室內部,恐怕免不了要來一次大洗牌,甚至於可能產生顛覆性的劇變。

當今坐視這樣的情況生,恐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袁盎在心里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嘿嘿嘿嘿……」

「今上,可是太宗皇帝指定的隔代繼承人啊……」

內心的深處,袁盎冷笑不已。

春江水暖鴨先知。作為漢室政壇不倒翁,袁盎的鼻子。可比誰都靈!

更何況,他如今在這江都國。遠離長安紛紛擾擾,這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劉氏內部,不是有可能要劇變,而是劇變已經在萌芽,在醞釀,在蠢蠢欲動。

最終……

袁盎的腦海里,出現了那位他當初看好,但最終無情的將他逐出長安,流放至此的天子的背影。

這可是一個無情無義,絕情絕義的冷酷帝王。

當年,秦始皇奮七世之余烈,用虎狼之師,並吞天下,建立第一個大一統的中央帝國。

但在那之前,秦始皇先做了什么事情?

先誅嫪毐,囚太後,再殺呂不韋!

當今天子,雖然沒有這些桎梏。

但是……

你能相信一個志在天下,胸懷萬國,想要建立遠邁父祖,比肩甚至越三王偉業的帝王,會容忍有一個能與他分割權柄的人存在?

哪怕,此人,並不在意爭權奪利。

哪怕,此人,也不想也不能與他爭鋒。

然而,任何一個大權在握的帝王,都不會接受,自己的地位,還能被另一個勢力威脅,哪怕,只是名義上的,理論上的威脅,都不被許可!

作為四朝元老,袁盎見過了大風大浪,也目睹過血雨腥風。

他至今對兩件事情,記憶深刻。

第一件事情就是郅候之死。

第二件事情,就是淮南厲王之亡。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可是當今自己親自說出口,並且還付諸實際的政策。

當今連在幾千里外的異族,不用中國文字制度,都要勃然大怒,覺得是對自己和漢家的冒犯。

他能忍得了還有人能在名義上凌駕於他?

袁盎搖了搖頭!

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近來的生的事情,更佐證了這一點。

濟南王自殺,淄川、膠西、濟北、膠東、齊,紛紛上書請罪。

但只有膠東和齊王的請罪書被天子駁回,而其他三王,則被嚴厲訓斥,用詞之嚴苛,責備之深,簡直就是磨刀霍霍。

其後,大將軍竇嬰,忽然去職,貶為清河郡郡守。

未央宮北門衛尉竇固引咎辭職,衛尉李廣更是被用一個輕車將軍的名頭打去了隴右。

長安城里,外戚的力量,達到了自諸呂剪除後的低點。

薄竇兩家,甚至連一個司馬都指使不動了。

然而……

這與吾何干?

袁盎微微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的這個江都王。

江都王閼,在外人眼里,這是今上的手足骨肉,是漢家未來的梁王第二,是南國的柱石。

但……

在袁盎眼里,卻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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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懂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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