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難聽點。就是優柔寡斷,婦人之見!
老太後。耳根子太軟。
今天,常山王哭一哭。她就傾向常山,明天淮南王再鬧一鬧,她又覺得淮南作為先帝長子,不能繼承國家,反而要被打壓,確實挺可憐的,後天,中山再來賣個萌,她又改主意了。
楚國的事情也是如此。
於是。拖延至今,楚國與趙國,雖然還頂著諸侯國的名義。
但國君卻空缺四年有余。
俗話說得好,夜長夢多。
這事情,也就是這樣。
拖的越久,變數越多。
以袁盎所見,一場空前規模的劉氏同宗混戰,已經拉開了帷幕。
圍繞楚趙兩國的爭奪,以及齊魯那五個諸侯王國的瓜分。宗室內部,恐怕免不了要來一次大洗牌,甚至於可能產生顛覆性的劇變。
當今坐視這樣的情況生,恐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袁盎在心里說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嘿嘿嘿嘿……」
「今上,可是太宗皇帝指定的隔代繼承人啊……」
內心的深處,袁盎冷笑不已。
春江水暖鴨先知。作為漢室政壇不倒翁,袁盎的鼻子。可比誰都靈!
更何況,他如今在這江都國。遠離長安紛紛擾擾,這讓他看得更加清楚!
劉氏內部,不是有可能要劇變,而是劇變已經在萌芽,在醞釀,在蠢蠢欲動。
最終……
袁盎的腦海里,出現了那位他當初看好,但最終無情的將他逐出長安,流放至此的天子的背影。
這可是一個無情無義,絕情絕義的冷酷帝王。
當年,秦始皇奮七世之余烈,用虎狼之師,並吞天下,建立第一個大一統的中央帝國。
但在那之前,秦始皇先做了什么事情?
先誅嫪毐,囚太後,再殺呂不韋!
當今天子,雖然沒有這些桎梏。
但是……
你能相信一個志在天下,胸懷萬國,想要建立遠邁父祖,比肩甚至越三王偉業的帝王,會容忍有一個能與他分割權柄的人存在?
哪怕,此人,並不在意爭權奪利。
哪怕,此人,也不想也不能與他爭鋒。
然而,任何一個大權在握的帝王,都不會接受,自己的地位,還能被另一個勢力威脅,哪怕,只是名義上的,理論上的威脅,都不被許可!
作為四朝元老,袁盎見過了大風大浪,也目睹過血雨腥風。
他至今對兩件事情,記憶深刻。
第一件事情就是郅候之死。
第二件事情,就是淮南厲王之亡。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這可是當今自己親自說出口,並且還付諸實際的政策。
當今連在幾千里外的異族,不用中國文字制度,都要勃然大怒,覺得是對自己和漢家的冒犯。
他能忍得了還有人能在名義上凌駕於他?
袁盎搖了搖頭!
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近來的生的事情,更佐證了這一點。
濟南王自殺,淄川、膠西、濟北、膠東、齊,紛紛上書請罪。
但只有膠東和齊王的請罪書被天子駁回,而其他三王,則被嚴厲訓斥,用詞之嚴苛,責備之深,簡直就是磨刀霍霍。
其後,大將軍竇嬰,忽然去職,貶為清河郡郡守。
未央宮北門衛尉竇固引咎辭職,衛尉李廣更是被用一個輕車將軍的名頭打去了隴右。
長安城里,外戚的力量,達到了自諸呂剪除後的低點。
薄竇兩家,甚至連一個司馬都指使不動了。
然而……
這與吾何干?
袁盎微微抬頭,看向自己眼前的這個江都王。
江都王閼,在外人眼里,這是今上的手足骨肉,是漢家未來的梁王第二,是南國的柱石。
但……
在袁盎眼里,卻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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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搞不懂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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