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王離看著身前那坨「狗屎」,還兀自有些發愣,天空之中的元氣沖撞余震,卻是再次迸發出一聲恐怖的爆鳴。
這一聲爆鳴也將所有的人震醒了。
「怎么可能!」
「赤城玄宗年輕一代之中,號稱攻伐能力第一的慕聽寒,天子驕子,據說還是後天火靈根,居然承受不住王離的一擊?」
「這就是王離囂張的資本?一名煉氣期的修士和築基三層的修士硬剛正面,而且還剛贏了!」
王離身後的觀眾和東天小隱周遭的觀眾都是十分給力,一波接著一波的驚呼聲如海嘯一般響起。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些觀眾先後發現了新大陸。
「那是什么!」
「快看,真的是一坨屎?」
「啊!那就是王離擊敗顧白鶴的那坨屎形法寶?」
「竟然傳聞是真的!」
「這么說,王離根本連他的這件得意法寶都還沒有擊出,他都沒有出動這一屎,慕聽寒就敗了?當時他擊敗顧白鶴,明明還是用了這件法寶的。難道說慕聽寒還不如顧白鶴?」
隨著這樣的聲音不斷的炸響,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王離身前懸浮著的那一坨「狗屎」。
王離也是無奈了。
在場估計萬人是沒有,但至少也有數千修士。
現在數千修士觀屎,品頭論足。
但實則他此次祭出的是「血莽蒼」,也就是說,現在數千修士觀莽蒼。
他雖然臉皮夠厚,但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所以他還是下意識的收起了這一坨「狗屎」。
「噗!」
慕聽寒還在往後倒飛,此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並非是傷重,而是此時心情太過激盪,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真元亂走。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一道劍罡若是出自築基七層以上的修士,或許他還能夠理解,然而對方明明是一名煉氣期修士。
這一劍,完全擊潰了他的驕傲,擊潰了他的自尊。
「你的劍罡威力又加強了,你這又是什么法門?」何靈秀的聲音傳入了王離的耳廓。
她直覺王離此時又已經在動用萬凰重生術,她雖然無法看穿王離體內的氣機變化,但覺得王離又是用了某種她沒有見過的秘術。
剛剛那劍罡爆發的威能,也讓她完全意料不到。
她在白骨洲雖然也見識過王離纏繞銀雷的劍罡,但其威能根本無法和王離此時的劍罡威能相比。
「焚血戮魔絕劍,這是瞬間爆燃氣血和真元的法門。」王離傳音到她的耳中。
何靈秀都頓時頭皮發麻了。
她雖然不知這法門出自何宗,但一聽就是和燃血秘術一樣在別人手中用出來就是玉石俱焚的法門,但在王離的手中,卻好像是一天可以隨便用個幾百次的小法門。
拼命的法門都可以隨便用,她現在只覺得煉氣八層就有雷劫要劈王離是太有道理了。
「竟然……」李道七的大腦和慕聽寒一樣的空白。
他是最接近戰團的修士。
方才劍罡起時,那種焚天滅地般的劍意剛剛涌出的那一剎那,他都有種整個身體要被瞬間摧為飛灰的感覺。
這樣的一劍他如何能擋?
所以說,當日孤峰比劍,王離已經是大大的留手了?
「慕師兄!」
兩輛真火翻卷的戰車瘋
狂的倒退,戰車上的修士駭然的接住倒飛的慕聽寒。
「罷了…罷了…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以為東方邊緣四洲的年輕一輩修士之中難逢敵手,尤其殺伐無雙,沒有想到,竟是我井底之蛙了。」
慕聽寒心若死灰,他腦海之中這樣的聲音不斷激盪。
他畢竟非泛泛之輩,當這兩輛戰車接住他的剎那,他便控制住了自己體內亂走的真元,將那輛從空中墜落的戰車也強行控住。
他苦笑起來,看向對面空中架著破車的王離。
「原來並非王道友囂張,王道友…你的確遠非我等所能及。」他看著王離,緩緩說道。
「那是,我有好師兄李道七。」王離朗聲說道。
「……」李道七頓時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這不是要他背鍋么?
王離明明是跟著呂神靚修行的,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自己十幾年才見王離幾次,結果第二次在孤峰見面還被王離一劍重創,什么叫做我有好師兄李道七?
這么一說,這慕聽寒和赤城玄宗的怒火不是直接蔓延到他的身上?
「風傳你師兄李道七和你關系不佳,看來傳言未必能信。」慕聽寒的目光果然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接下來的這兩句話,就讓李道七差點暈了過去。
「不過我雖不敵王道友,但有些話仍是要說,不管王道友如何驚才絕艷,也總不能招蜂引蝶,調戲各洲女修!」慕聽寒的聲音驟寒,「你若是執意要和我做連襟,我今日就算血染青天…..」
「等等。」他充滿殺意的話語被無語的王離打斷,「你真覺得這些話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