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靈韻消失了。

不斷浸潤他身體的靈氣也消失了。

他渾身的肌膚又變得蠟黃無光。

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這種賜予他操控妖獸的能力的獻祭，在他此時看來越發像是交易。

無論是從獻祭的法門本身，還是現在這種不斷殺戮的掠奪指引，讓人便不由得懷疑他獻祭的對象到底是天道還是魔鬼一般的東西。

然而他並不在意。

因為他雖然必須要完成指引命令的那些事情，但作為回報，他可以在那些間隙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能夠做成很多他原本不敢想也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管是天道還是魔鬼，他即便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對方，但那畢竟只是一人之下。

……

在極為遙遠的北方。

在凍底的冰海海面上，呂神靚停了下來。

距離她上次遭遇那條巨鯤並未過多久的時間，但她已經繼續朝著北面行進了很久。

因為在她身上又出現了一樁很詭異的事情。

她發現越是往北，自己的遁速就可以更快。

並非是她的修為突然有了增長，這種遁速，卻仿佛和她自身無關。

空氣里流動的天地法則，讓她的遁速變得更快，而且是越來越快。

就像是天道法則反而在幫助她，然而在憑她調用。

修士的破空飛遁，原本就像是一條游魚在逆流而上，飛遁的越快，所受的阻力變越大，然而她所面臨的情況，卻反而就像是阻力變成了推力。

她雖然還不至於直接空間跳躍，但她的遁速，恐怕已經超越了世間絕大多數化神期修行者。

她停了下來。

冰海似乎到了盡頭，前方已經出現了極為高聳的冰川。

那些冰川仿佛就像是連通到了天上。

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看到了無數的巨鯤在那些冰川之前的高空之中飛行。

那些巨鯤就像是形成了了巨大的旋雲。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畫面。

即便是在北冥洲那些修士的記憶里，也絕對不存在數萬條巨鯤聚集某處的場景。

要多少的食物，才能養得起這樣的巨鯤族群。

更何況這里是冰海，是寸草不生，連海底都被凍住的寂寒冰海。

然而此時呂神靚的心境卻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她有種強烈的直覺，越是不合理的畫面，便越是意味著她接近了想要的答案。

而且她只是朝著那群聚集的巨鯤看了一眼，她就也好像接受到某種強烈的指引一般，讓她靠近那些連化神期大拿都不敢靠近的巨鯤。

她沒有遲疑。

她朝著前方跨出了一步。

她只是跨出了一步，前方她視線盡頭的那些好像連通到天上的冰川就好像一張紙一樣往後倒去。

她沒有時間去猜測或是震驚。

因為在下一剎那，她便真的突破了空間的界限。

她就像是那些化神期大拿施展真正的空間法門一樣，直接穿過了數百里的區域，進入了數萬巨鯤圍繞著的中心。

她眯起了眼睛。

她一瞬間以為看到了一座山。

但下一剎那，她卻看清了，那是一座塔。

（寫不動了，謎題明天再揭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