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1 / 2)

</br>沒有了他,她居然連自然入眠都做不到。

深夜兩點鍾,因葯物作用沉睡的方小舒沒有察覺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薄濟川拿著備用鑰匙站在門口,動作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他將腳步放得很輕,非常緩慢地走到了床邊,半蹲在床頭安靜地打量著睡著的方小舒。

他似乎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於是他靠近了些,仔細聽了一下,發現是磨牙。

她睡得很辛苦。

這個認知讓薄濟川控制不住地躺到床上抱住了她。

方小舒睡得很沉,被他抱住也沒有一點察覺,薄濟川低頭看著懷里人清減消瘦的臉龐,心就好像被煙頭燙了一樣,煙霧與疼痛伴著呼吸流淌而出。

他越發深刻地意識到,他根本生不起她的氣,就算和她生氣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只要她一個眼神就能讓他築起的牆瞬間傾塌,她甚至都不需要說話,他就不由自主想對她好。

薄濟川的手指輕輕撫過方小舒干澀的唇瓣,他低下頭*惜地吻上她冰冷柔軟的唇,她僵硬且毫無反應地承受著,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

薄濟川微微皺眉,呼吸吐納不太均勻,他坐起身想去開床頭的小燈,無意間碰到了床頭櫃上的葯瓶,葯瓶滑倒摔下去,掉在縫隙里,發出清脆的響聲。

薄濟川立刻看向懷里的方小舒,方小舒依舊緊閉雙眼,毫無反應。

薄濟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順勢打開夜燈,彎腰撿起掉下去的葯瓶,就著燈光看了一下葯瓶上的字,然後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艾司唑侖片。

安眠葯。

薄濟川緊緊捏著葯瓶,站了一會又無力地蹲下了身,將葯瓶丟到一邊,雙手捂著臉沉默著。

這一呆就一直呆到第二天早上,直到方小舒的手機鬧鈴不要命地響起來,她才被震動和響鈴吵醒。她難受地呻吟了一聲,摸出手機關掉鬧鈴,閉著眼使勁揉著額角,睜開眼後打算起床,可卻被背對著她蹲在床頭靠著床邊的薄濟川嚇了一跳。

「你醒了。」薄濟川一動不動地背對著她聲音嘶啞道。

方小舒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嗯」了一聲。

薄濟川得到她的回應,很快轉過身直接壓到了她身上,雙手分別按在她兩邊手腕上,眼睛閉著,卻准確地找到了她的唇,不顧她想要說「我還沒刷牙」的拒絕,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薄濟川吻得很用力,動作很激烈,咬著她的唇瓣伸出舌尖挑逗她的舌頭,一手按著她的手腕一手朝下探去,將她的睡裙撩到了腰際,接著順勢解開自己的皮帶,分開她的腿,不容拒絕地將堅硬的某物抵在了她干澀的入口,在她驚懼地眼神下直接用力一頂進入了她的身體。

由於沒有任何前戲,方小舒的身體又十分生澀,那通道干燥狹小得讓兩人都有些難受。

方小舒緊皺眉頭痛苦地輕哼出聲,薄濟川卻好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沉重的呼吸伴著他越來越用力的動作侵犯著她,她整個人被他頂得直朝床頭撞,他的唇來到她的脖頸,留下深深的吻痕。

「兩個人的結合是要互相適應,而不是改變對方。」薄濟川喘息地說著,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十分酸澀,他依舊閉著眼,頭埋在她的勁窩,耳邊回盪著她在他的索取下不斷發出的呻吟,整個房間內都充滿了奢靡的味道,他半晌後才接著道:「這個道理我以前不知道。」

方小舒難受地抓緊他的肩膀,呻吟里帶上了鼻音,她斷斷續續道:「放、放開我……啊!」

薄濟川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環住她的脖頸帶著她朝下挪了挪,以免她的頭被他頂得撞到床頭。

他吻著她的耳垂不停地在她身體里進進出出,她的聲音和喘息越來越重,手下緊緊攥著床單,他眯起眼睛睨著她烏黑的長發,然後又閉起了眼,接著呼吸急促起來,屬於男性的沙啞性感而富有磁性的獨特聲音沉沉地哼了一聲,他的聲音雖然淹沒在她的聲音里,卻也因為她的美好和身下不可忽視的快感而不斷響起,直到他射進她的體內,他都沒有放開她。

做完了,可薄濟川依舊沒有打算放開她,他緊緊抱著她,她被他勒得快要窒息了。

「為什么不坦白?」薄濟川閉上了眼,貼著她的臉龐低沉地問她,「你說我不告訴你的我的想法,你不也沒告訴我嗎?」他的聲音越發低了,下面還在她的身體里,並且有復蘇的跡象,「你也說了,人的心千變萬化,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可以不好奇對么。」

方小舒艱難地呼吸著,她紅著眼眶長長地吸了口氣,聲音暗啞道:「如果我全都坦白,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你面前,用我全部的欲望和*去控制你,你能受得了嗎?你敢接受嗎?!還是你會嫌棄我,離開我,或者像上次一樣讓我放手?我真的要褻瀆你嗎!?」

褻瀆是個沉重的詞。她一直在試圖尋找一個灰色地帶,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污濁不堪,想要把自己想得干凈一點,以此來匹配優秀的薄濟川。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早就已經洗不干凈了,不論是她黑暗的性格還是扭曲的欲望。

她只能認命。畢竟既然無法向他靠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交代了自己。

薄濟川抬起眼愣愣地對上她的眼睛,她眼眶通紅,死死地咬著下唇,他脫口便道:「對不起。」他快速地吻上她的唇,換氣間毫不斷句地一直說著對不起,她閉著眼承受他的吻,以為他只會說這三個字,卻聽到他忽然說了另外三個字。

他說我*你。

我*你?

方小舒震驚地睜開眼瞪大眸子看著他,他垂眼睨著她的唇,輕輕吻著她,聲音幾乎輕不可聞:「我*你。」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一直都*你。」他把頭埋進她的胸口,有溫熱的液體流淌在她肌膚之上,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你。小舒,我真的好*你。」他聲音有些可疑的顫抖,身下硬挺起來,一點點開始在她身體里律動,「我真的不懂你,我不懂你,你到底是真心*我,還是僅僅需要一份*情。」他將她抱緊,狠狠地進入她,一次又一次,頻繁而快速,她被這極致的感覺折磨得痛苦又舒適,卻再也沒有反抗他。

她聽見他哽咽著說:「我為了你連自己的原則和自尊都不要了,你怎么忍心,你怎么狠得下心利用我,你怎么狠得下心!」

、35利用他縱欲

方小舒的聲音越來越壓抑,喘息越來越沉重,她的神色十分嬌媚,微閉著眼睛隨著薄濟川的進出上上下下,雙手無意識地松開床單環住了他的胸膛,他俯下身來緊緊抱著她,她便用額頭抵在了他的肩窩,那種夾雜著痛苦與興奮,還有憤怒與酸楚的沖動讓兩人都微微失神。

很多男人都喜歡給女人做很多承諾,以至於承諾的價值被拉得越來越低。不過如果是薄濟川這樣的男人做出來的承諾,那就另當別論了。

方小舒的手輕輕撫過薄濟川的後頸,她閉起眼抱著他,對於他口中她「利用」他的說法,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她既沒有什么安慰的話,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她就那么靜靜地抱著他,一語不發。

說實在的,容易被感動的人也很容易冷血,這兩天薄濟川冷漠的樣子讓她很在意,他此刻雖然說出了那三個字,卻還是對她的感情存在質疑。

方小舒一直都覺得薄濟川是個自信的男人,因為只有足夠自信才有勇氣*上不受自己控制的女人,比如她。她萬萬沒想到,在他的心里自己竟是這樣的存在。利用?她竟讓他連往日的自信都沒有了,居然以為她是在利用他……

是的,薄濟川身上的確擁有了她急需的一切條件,不論是他的身份還是他的能力和個性,就算單單是他的身材和樣貌,也足夠她「利用」他好好縱欲了。

如果他說的是最後那種利用,那么她可以承認。至於其他的,恕她還沒陰險狡詐到那個地步。

得不到方小舒的任何回應,薄濟川似乎有些氣急敗壞,他抬起頭緊抿著唇盯著她,方小舒將他眼眶微紅的桃花眼以及眼底深處翻涌的暗潮一覽無余,卻始終只是淡淡地看著,不言不語。

「這是什么意思?」薄濟川吸了口氣啞著嗓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