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雪，我……」

這句詩，是慕靈雪當年離開葯王殿之前，對葉遠說的最後一句話。

萬里冰封千秋雪，看起來只是一副波瀾壯闊的雪景。

其實，是慕靈雪對葉遠的質問。

當然，也是她表明心跡的一句話。

當年她就是用這句話，逼葉遠吐露心聲。

可是，葉遠沉默了。

他沒有做出回應！

慕靈雪當時凄然一笑，拂袖而去，再沒有回頭。

慕靈雪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心跡，那我的心將會從此冰封，再不會為任何人打開心扉。

此生，我的心門只為你開！

葉遠的沉默，讓慕靈雪傷心透頂。從此回到雪神宮，封閉了山門。

如今這副場景之下，慕靈雪再次問出了這句話！

「如果覺得為難的話，你仍然可以選擇沉默。」慕靈雪依舊淡笑道。

「哈哈，你這丫頭還真是個痴情種子，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你為他做了這么多，奈何人家根本不領情。想必你的死活，他也不會在意的！」卡諾大笑道。

葉遠面色一沉，殺意騰騰道:「卡諾，你敢動他一根汗毛，本少會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卡諾大笑道:「是嗎？那我要是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呢？」

說罷，卡諾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骨錐，直接扎進了慕靈雪的胸膛。

「唔……」

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慕靈雪全身！

慕靈雪黛眉緊蹙，一張原本就煞白的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可是她倔強地沒有痛呼出來。

「靈雪！」葉遠驚呼道。

「嘿嘿，鎖魂釘的厲害，你應該知道的。」卡諾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遠道。

鎖魂釘的厲害，葉遠當然知道！

它能夠對神魂造成不可逆的傷害，而且這種傷害是持續的！

它會不停地折磨武者的神魂，知道神魂俱滅。

可以想象，慕靈雪此時正承受著多么可怕的折磨。

葉遠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沉聲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卡諾陰笑道:「你死，或者她死！」

「姬青雲，你……還沒回答我！」慕靈雪虛弱道。

這一釘下去，慕靈雪元氣大傷，但是她的雙眸卻是更加犀利地盯著葉遠。

葉遠心神一震，脫口道:「一朝風雲盡消融！靈雪，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慕靈雪胸口起伏不定，連呼吸都變得十分困難。

然而葉遠這一句，就像是冬日暖陽，瞬間融化了她早已冰封的心。

她從沒有如此開心過！

人族的武者們，都被她這一笑，看得痴了。

這一刻，他們終於領會到了，什么叫做傾倒眾生！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一笑只屬於凌天神王。

「有你這一句，足矣！」慕靈雪笑著說道。

「哈哈，好一對生離死別的苦命鴛鴦！只可惜，你們沒有機會再續前緣了！葉遠，我只給你三息的時間，每過三息，我就會在她身上扎一顆鎖魂釘，現在……計時開始！」卡諾大笑道。

葉遠的胸膛都快炸了，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取舍了。

可以肯定的是，他一死，神域再無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