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改道(1 / 2)

看著眼前的運河,獨孤鳳隨口感嘆道:「楊廣也是眼光不凡,無論是三征高麗,還是修建京杭大運河,皆是功在千秋,利在當代之事。只是未免太急切了點,把原本應該一百年做的事情十年就做完了。好事也變成大壞事了。」

宋玉致聽的頗為驚訝:「姐姐的說法和我爹說的一樣呢!爹爹說過,楊廣若是能不急於求成,以運河做百年大計,不這么勞民傷財,動搖國本。那么只是憑著這一條運河,楊廣能留下是一代明君的美名。可惜楊廣太蠢,把這么一件大好事生生辦成了壞事,平白為後來者做了嫁衣。」

獨孤鳳聞言也不奇怪,雖然天下到處轟傳楊廣修建運河是為了下揚州賞花游玩,但是這種鬼話只能騙騙目不識丁的老百姓,有識之士自然不會做如此想。宋缺乃是原著中有名的一代戰略大家,由此見識不足為奇。獨孤鳳笑道:「令尊『天刀』的名頭我是聞名已有,早就渴望一見,什么時候玉致帶我拜會一下令尊。」

宋玉致道:「我才不帶你見我爹呢!你可知我爹前一段時間獨自離開山城,回來後就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上了。」能被宋缺刻上磨刀堂的人名,都是被宋缺視為大敵的人物。這兩天宋玉致與獨孤鳳朝夕相處,也知道獨孤鳳是與她父親宋缺一般的武痴,兩人若是見面,必有一番爭斗。宋缺的武功乃是實戰中鍛煉出的殺人武功,一刀出手,斷沒有留守的道理,而且在宋玉致看來獨孤鳳的武功與父親比也相去不遠,就算父親想留手也是不能,兩人若是一戰,必有一方損傷。無論是她父親還是獨孤姐姐受傷,都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獨孤鳳聞言微微一笑,對於磨刀堂她可是聞名已久了,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有名列其上的一天,道:「久聞令尊「天刀宋缺」有一個磨刀堂,被令尊刻在磨刀堂上的無一不是被他視為勁敵,能名列其上,卻是我的榮幸。」對於被宋缺這位大宗師級的人物視為勁敵,獨孤鳳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有躍躍欲試的興奮,修為到了她現在的這個境界,已經不是純粹苦修所能進步的了,若想更進一步,必須與高手交戰,在強大的壓力下領悟武道真意,宋缺就是一個很好的挑戰對象。不過獨孤鳳卻有自知之名,她現在武功雖強,卻也不過初入宗師境界,雖然已經體會到了以無法入有法的奧秘,但是對於更近一步的有意無意之間這種宗師高級階段的入微境界尚未參透,而具獨孤鳳估計宋缺此時即便是還未達到得刀後而忘刀的大宗師境界,也至少之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宗師級巔峰了。獨孤鳳若想正式挑戰宋缺,還需在進入入微之境後。

宋玉致正要再說些什么,突然見後面來了四五首艨艟斗艦,在江心排成陣列,氣勢洶洶前行,一路上在河道上的船只紛紛避讓。

獨孤鳳掃了一眼,見艦船上掛的是揚州水師的旗幟,也不在意。水師的艨艟斗艦速度比起獨孤鳳的大船要稍快一點,不過時便已經行至獨孤鳳的船後了。那旗艦見獨孤鳳船上掛著的正是獨孤閥的表示,便緩下速度,繞過獨孤鳳的船。待兩船隔著數十米的距離並肩行駛之時,只聽道旗艦上一個渾厚的聲音道:「不知前面船上可是獨孤小姐?陳某有禮了。」

獨孤鳳抬眼望去,見旁邊艦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身穿官服的男子,看起來有點眼熟,想了想才記起那是揚州守備,只記得姓陳,卻記不起名字了,便道:「原來是陳守備,陳守備這般氣勢洶洶的要到哪里去?」